溺笑着:“好啊,不想去就不去,在房间里睡觉。” 不出去走走也好,刚好可以做点别的事,回国以后两人又要异地恋,往往要等一星期才能相聚,偶尔临时有应酬,半个月才能见上一面。 对于欢爱上热意高涨的他来说,一个月寥寥几次,实在是不够。 许愿摇头:“不,我们玩个游戏。” 她的背后是一片淡金色的阳光,照得她皮肤瓷白如玉,微微上挑的眼角仿佛盈着一汪春水,这样剔透清莹的她,林季延心软成一滩水,完全拒绝不了,只想做她身后的大片阳光,抚过她的寸寸柔软。 “玩个捉迷藏游戏吧。”她似乎预谋在先,手里多了一条深色领带,定晴一看,是他抽屉里众多领带中的一条,许愿笑得烂漫天真,“现在我要蒙上你的眼睛,数到三十,你来找我,找到了要接受我的惩罚。” “找到了没有奖励,反而要接受惩罚?” “对,因为是我定的游戏规则。” “拐了那么多弯,是要给我惩罚?” “惩罚不是比奖励更有意思?” 这游戏来得突然,可她兴致盎然,林季延并不觉得哪里不对,只是在她用领带遮住双眼后,警惕地抓住她纤细手腕:“该不会偷偷溜去机场吧?” 精灵一般的女孩在他耳畔吐气如兰:“游戏开始,无可奉告。” “记得一定要找到我啊。” 被暂时剥夺了光明的男人大马金刀坐在原位,女孩踮着脚尖轻盈从他膝上滑下,他乐于配合这种情侣之间的浪漫小游戏,只是心有不甘地伸出手掌,粗粝食指微微弯起,擦过她即将溜走的手掌心,掌心泛起一阵轻痒涟漪,似调.情也似述说绵绵情意。 脚步声远去,随即是很轻的关门声,耳边寂静,林季延信守承诺,弯唇数数。 “……28,29,30。” 将领带一把掀开,锐利眼眸扫视空荡荡的房间,他站了起来。 旅店一共有六层,历史感浓厚,法式风情渗透在一砖一瓦里,过去不乏名流下榻这里,因此也是许多外国游客来巴黎住宿的首选。 林季延并不是无头苍蝇盲目寻找,箭步去了一楼前台,用流利英文问门口小弟是否有个亚洲女孩出去,二十出头,鹅蛋脸、黑长直,穿一条法式复古碎花连衣裙。 小弟答没见到,他抬着下巴目光向上方飘去,如墨眼眸顿时幽沉。 几分钟后,他在顶楼花园找到了许愿。 但是,看到她的那一刻,喜悦并没有出现在他脸上,一丝一毫都没有,他面沉如水,眼睛紧紧攫住正迎风站在天台最角落的女孩子。 她脚边有一个半米高的石头雕塑,只要她抬一抬脚,就能轻松站到雕塑上面,进而攀爬到天台的最高处。 许愿感知到他目光,缓缓扭过脸,俏脸沉静,眉宇间有抹不去的愁绪,再不复刚才妖精似的妖媚狡黠。 这给了林季延一种直觉,仿佛这些天的温柔小意甚至开怀大笑都是刻意伪装,这一刻死气沉沉的她,才是她心情最真实的写照。 “你找到我了。”她轻勾着唇,“来得很快。” “猜到你会跑到这里看风景。” 林季延装作无事发生,迈步要靠近她,却被她一声喝止:“站在那里,别过来!” 他旋即顿住脚步,只是望着她瞬间紧张的脸,疑惑不解:“愿愿你怎么了?我只是想过来和你一起看巴黎的风景。” “可是我不想跟你一起看风景了。” 许愿慢慢抬起脚,在他目视中,站在了那雕塑之上,只要用力后仰,她就可以越过天台围栏,直线向下,而此刻她神情凛然,是他从未见过的毅然决然,“你找到我,是要接受惩罚的。” “那个惩罚就是,我们分手。” 有好几秒钟,林季延脸上一片阴翳,抿唇说不出话来。 他感觉到了被愚弄,这些日子的蜜里调油都是她演出来的,她在麻痹他,为他编织了一个梦境,现在她要亲手将梦境撕碎。 “否则——”许愿往后瞥了一眼,淡然道,“我就跳下去。” 林季延抑制住滔天怒意,面上却浅笑:“愿愿,有什么误会我们下来讲,不要开这种玩笑,等我们回国我们就去看你爸爸好不好?跟他说说你的法国行。” 许愿微讽地扯了扯嘴角,他不愧是玩攻心计的高手,知道这世界上她最在乎的人是她爸,她是舍不得抛下他做傻事的。 对面阴着脸的男人还在试图补救:“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对,我向你道歉,你要我怎么补偿都可以,愿愿,下来吧,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