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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下)


沉星河的衣物倒是勤快。

    “喜欢和讨厌的动物呢?”沉星河手压在宋清梦肩上,既找支点,也妄图阻拦她手上的动作。

    “猫,蜈蚣。”直陷的脊沟是很好的指引,一路滑下,便是布料下的臀隙,连着一方小池。

    看不到表情,但呼吸从不骗人。

    “问完了?”还剩身下一件,但宋清梦不急,她已经触到了软臀,那点遮挡形同虚设。

    “没。”

    沉星河要问的是能够填补苍白的一切,这些仅是冰山一角。

    “怎么不问我喜欢什么人?”鼻尖精准划过乳间沟壑,吻着延展向深沟的乳肉。

    “现在问,合适吗?”将人压下,她低头看向身下,是深不可测的暗夜,无边无际,可她仍义无反顾地倾倒下去,用赤诚的身体拥吻黑夜,拥吻等在确切处的她。

    白日的吻是故纵,黑夜的吻是欲擒。

    沉星河给的完全且热烈,舌尖扫过牙床的酥麻,让被紧扣着的手起了抗意,挣着、扯着、抓着。锁着腕的人像浮在海面上,随着浪尖的白沫漂流,失了航向,唯一的航标是侵袭自己的舌尖。

    两人在角逐,裁判是脱下的衣物,但它并不公允。

    这场竞赛,没有道具,拼的是体能。胯被压在腿间,搏起的腕被钳住,当硬臂放软,向上陷进被芯里,宋清梦的上衣才离了身,和细滑的肌肤相贴。

    胜负已定。

    “……我明…天有手…术……”宋清梦喘的只能听到呼吸,事是真的,词是断的。

    “嗯?”指端勾进肚脐,小腹瘪了,绷的紧紧的,中间的线向上连着乳壑,向下是条叁角线。

    “我怕……你让我拿不稳…刀…”脖颈冒了汗,挡不住攻势,红脸举起白旗。

    “…姐姐…又不用你动…”有点小人得志便猖狂的气势。

    医生的手多金贵呐,拿捏的是刀,也是命。

    但沉星河译后的意思是,她今天手有点不行。

    仅剩的叁角布料攀上胯,沉星河在上,她在下。

    “自己来?”沉星河吻耳根的黑点,把话附上。

    医生的手解自己的衣,无从置词。

    取下长裤,沉星河用布料里的花芯蹭上微突的花茎,紧实的肌腹感受到湿润,也得到熨烫。

    溻湿底裤,黑色的毛发挠着肚皮,藏着像一把没有齿的铁轮,在割着皮肉,速度快时,也会失轨,撞上同样硬挺的花核。宋清梦扶着她两旁的腿,把齿轮对上,咬的紧紧的。

    是碰撞声,不是金属相碰的清脆,也不是木器相击的沉闷。是海浪冲向海浪的淹没,是床缝相接处的吱呀,是肉体和肉体的取悦。

    多少男男女女间,没有感情的性爱,犹同疯狗撞向木桩,除了抖动和抽搐,只有重复。

    她们不是,缄默在桌上还未萎掉的玫瑰可以作证,枯了几片被时光封存的花瓣可以作证,还有躺在饰品盒里,被海绵护住光泽的项链也可以作证。

    上帝让洪水泛滥,因为有人亵渎了神明。

    相比指入的充盈,宋清梦更喜欢酥痒的磨榨,这个姿势得不到完全的满足,只有癫狂的磨碾和冲撞,才能激起阴蒂绵密的跳动。刚修理过得指甲,还有一些锋利,嵌在沉星河臀上,还会留下月牙状的笑脸。

    沉星河跪在撑起的肢腿间,仿若朝圣的信徒,提着饱含热望的膝盖,一下一下做着叩首,虔诚的目光锁在颈部之下隆起的乳房。

    堤坝破防,淹了城池。

    倒在一处,呼吸间都是春潮的余温,汗津津的身体黏在一起,仗着空调的凉,私存了温度。

    “项链不喜欢?”背还在起伏,汗液洇湿的发贴在沉星河脖上,宋清梦环了一团,帮她散着热。

    “喜欢。”沉星河耳下是搏起的胸腔,血液翻滚,胸间的细密的汗珠汇了一滩。

    没戴,因为项链的形状让她生惑,变了形的“S”,仔细瞧还是认得出的。代表的到底是“宋”还是“沉”呢?

    宋清梦没继续问为什么不戴。

    “热……”空中嗅不到情欲后,沉星河精疲力尽滚到一侧,宋清梦没拦她。

    半晌。

    宋清梦伸手摸索着贴上去,揽上空调费力制冷后的身体。

    “宋清梦,有空带我去看七七吧。”

    “好。”

    乡间池塘里蛙声四起,蟋蟀咏着夏日的词,北雁却在盘算着南飞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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