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的岁月。 “等你有空了,我带你去看看她,她肯定很想你。” 也许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被遗憾堆满的。 夏冉的葬礼办的非常低调,甚至除去母亲,沉微明名义上的“继父”和队长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具体葬在哪。沉微明去美国匆匆一趟带回了妹妹的骨灰和所剩不多的遗物。他委托队长购置好墓地,等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再找个由头回香港料理后事。 妹妹喜欢海,沿着山路弯弯绕绕,长洲岛的海风吹得路过的人忍不住落泪。 多年不见,皱纹终于也爬上了母亲的眉眼,她原本圆鼓的面颊如今也凹陷下去不少,衬得那双大眼更加干枯,瞪他的时候眼珠子几乎要夺眶而出。 啪一个闪亮的巴掌落在他左脸颊,火辣的滋味迅速蔓延,沉微明站在那一动不动,眼睫上挂着还没来得及被风带走的泪珠。 “这就是你当初信誓旦旦说的会照顾好她?” “这就是你当年哭着求我让我不要带走妹妹的后果?” “这就是你拍着胸脯跟我保证的会护她周全?” 夏女士的声音在山海之间回响,回音颤颤悠悠不断敲击耳畔。 “对不起。” 又一巴掌落下,比上次的更重更狠。 “这一巴掌是替你爸受着的!他当年答应我的也都没做到。” 火辣的滋味消失了,只剩麻痹。 旁观的队长和夏女士的丈夫分别站在二人身后,隔着几步远的距离。没有立场上前阻止,却也不忍看两个伤心人再这样互相伤害。 “别打孩子,他也不想。”男人最终还是走上前,他一手搀扶夏女士,一手拍了拍沉微明的后背。 那两巴掌几乎耗尽夏女士全部力气。 她瘫坐在墓碑前,一只手巍巍簌簌地抚摸黑白照片上那张青春洋溢的脸,咬紧嘴唇,没有再说一句话。 沉微明的指甲几乎要被攥进肉里,手臂上青筋凸显,只站在那,脚步千斤重,甚至不敢离墓碑再近几寸。 “对不起”,叁个字随风下了山,最终落到海边,不知道渔船上的打渔人会不会恰巧听得见。 第一次将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场景完整复述出来,又是另类的扎心。 林听的泪水滴滴答答落在两个人的手背上;蹭着他的衣袖抹把泪,耸耸鼻子,再继续听。 “林听,我现在开始信命了,你呢?”沉微明大大的手掌反复揉捏她的软手。 林听昂起头堵住他的嘴,不由分说吻了上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