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咳嗯、咳咳。应该说是酒桌礼仪吧,我想是这样的。」 「啊……韩国文化还真是讲究礼仪呢,相比之下台湾比较不拘小节一些,很多老规矩,只剩下长辈会督促年轻人遵守。」 「比如吃饭要端碗的规矩吗?」 「没错,现在年轻人吃饭端不端碗,我们彼此之间并不会太在意,但是大部分人还是会习惯用手去扶碗的。」 「我理解。」 因为白柳的岔开话题,宋江彦总算是成功地重新封印自己的笑穴,与白柳再度小聊了一段两人之间存在的文化差异。 互相朝彼此瞪眼,又因为对视而笑起来,如果说这是一场直播的话,大概会让不明所以的观眾们,直接误会两人是对学生情侣吧。 「怎么样呢?还习惯镜头吗?」 「出乎预料,可能是知道你会剪辑后製的关係,我不怎么在意有镜头在拍摄的这件事。不过话说回来,你觉得今天拍的素材,有多少能剪进片里呢?」 「删减掉对话空白的部分的话……好吧,我也不敢保证,但是如果我有感到犹豫的部分,肯定会徵求你的意见的。」 「没问题,随时可以跟我说。」 送白柳离开住处社区的路途中,宋江彦与白柳稍稍聊起影片后製的问题。 白柳并没有去确认今天所拍摄下的内容,因为她相信宋江彦能自己判断哪些部份能用。 「我回来了。」 「我来猜猜,还是目光收割机对吧?」 「就说了人家明明有名字的。」 「过分了啊,我在为生活辛劳的时候,你竟然去甜蜜蜜。」 白柳无奈地对施媛的哀怨摇头,解释无效索性乾脆点,直接无视持续发出抗议的她,逕直走向自己的书桌,将包包先掛在椅背上。 在刚才回来的路上,白柳思考了无数遍,还是决定先不要将今天去了宋江彦住处的事情告诉施媛,因为一旦提起,势必得接着道出她打算与他一起录製谈话纪录片,上传到宋江彦的影片平台上的事情。 解释起来太复杂了,就连白柳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想做这件事,而下了这项决定的原因中,宋江彦的占比成分又佔了多少,这些对现阶段的她来说都是无法釐清的。 白柳回头望着施媛的背影持续近一分鐘,心里有些愧疚的情绪上升,这还是自从她们两个成为了彼此在这大学中唯一的朋友,相依为命了近两年后,她第一次对她有了决定不说的秘密。 虽然只是暂时选择保密而已,但以后要怎么找时机告诉她呢?这个问题成了白柳在进门后,必须不断苦恼的,其中最大的难处就是不知道尽头何时会抵达。 「对了,我跟你说,你知道我们系主任跟宋卿要合开一门通识课吗?」 「什么样的课?」 「将色彩学融合进心理测验的课程。」 「欸──」 「好了、行了,我已经充分感受到你的毫无兴趣了。」 「啊哈哈……不过他大概很快就能体会到了吧,被雷到心力交瘁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可是握着地狱的门票,一脸愉快地踏进去了。」 白柳抿起唇重重地点了下头,双手合十虔诚地仰望了下天花板,看得施媛也忍不住跟着再度为宋卿祈祷一次。 到底为什么她们两人的反应会这么弔诡呢?原因就出在平面艺术系的系主任身上。 那位系主任长年包揽设计学院的色彩学课程,这堂课是设计院的院必修,因此设计院的每位学生都会在大一上学期修到这堂课,一起接受色彩奥妙所带来的洗礼。 只可惜这位教授的教学方式实在是太适合被列入十大酷刑之类的清单中,加上她本人严重缺乏的说话技巧,想修过那门课异常艰难。 但相反的,因为实在不想重修,因此每位学生都拚了老命,那怕只能低空飞过也要死命拚搏看看。 白柳跟施媛最终以高于全班平均值一点点的成绩,艰难地修过了。 「我一直到期末结束都还是听不懂她到底在上什么内容,到底为什么会有人说话逻辑那么差的啊?」 「厉害的是宋卿还能跟她开会讨论课纲。」 「真是个有智慧的勇者。」 白柳跟施媛对着彼此双手比讚,纷纷对宋卿致上满满的敬意。 隔了两天的时间,宋江彦约了白柳到他的住处见面,等待宋江彦出现的间隙,白柳这次不是在社区外等待,而是直接站在了上次见到落日的后门前。 那个位置是个高地,用常见的铁栏杆围着,栏杆在阳光下散发着刺眼的反光,可见算是保养得当,越过栏杆能见到的不仅是夕阳美景,还有底下住宅与马路共同沐浴在阳光之下的清新景象。 「抱歉,让你在这里晒太阳。」 宋江彦气喘吁吁地跑上前,看来是一路从学校里跑着回来的,他难得地显现出狼狈的一面,整个人都被汗水浸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