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秩被带回越国。 她一个没美名没声望的小小七公主,与天下第一美人的关萼相比,根本不值一提,越王及朝臣根本没过问,知道她是被姚步青俘虏的,直接赐给了他做奴做婢,随他所愿。 从五指不染阳春水的公主到了任人使唤的婢女,不过是一夕之间。 她没干过活,满盆的水洒到了地上,嬷嬷提着杖棍冲上去。 关秩没挨上一下,仗着人小身轻,绕着石狮子转圈圈。 “放肆!” 管家一身吼,追赶的、看戏的个个噗通噗通跪倒在地。 “回将军,关秩不服管教,屡教不改,奴婢这就好好教教她,让她长长记性。”那嬷嬷抢先告状道。 啪! 关秩一巴掌甩过去:“你这刁奴,也配直呼本宫的名字!” 那嬷嬷圆眼怒瞪,恨不得吃了她,碍于主子在场不敢放肆,只怕等主子们一走,她就要上手狠狠搓磨一番。 “关秩,跟上来。” 主子没发话,在场的下人不敢动,主子要亲自教训,下人就更没说话的立场。 嬷嬷得意咧嘴,被将军罚,只会更惨。 一个外来的战俘、阶下囚,竟敢给她眼色看,整不死她! 姚步青气场摄人,身上带着深深的血腥气,萦绕着死亡的气息,靠近身寸之人无一不屏住一口气。他发话后,掉头走了,关秩不想在这些人前丢脸,乖顺地跟了上去。 刚进屋,凌空一道冷风猛然袭来,关秩肩头一疼,已被姚步青一鞭子击中。从小泡在真正蜜罐里的肌肤如何受得了,关秩惨叫一声,差点没趴下。 第二道冷风袭来,关秩往前一扑,胳膊重重嗑在凳子上,好不容易躲过一劫。 “怎么不跑了?刚刚不是跑得很快吗?”手持银鞭的姚步青讥笑。 “有本事就杀了我。”关秩捂着肩,她既打不过也跑不过,何必费这个力气。 “杀了你?” 姚步青箭步上前,关秩被提起,下一秒被扔到床榻上,比死亡更可怕的生不如死涌上心头。 亡国的女眷不外乎沦为仆妓,她听姚府的婢女闲聊说,王室的个个郡主闺秀,皆成了阶下囚、官场妓,无一例外,除了二公主关萼。 她被越王迎进后宫做妃子。 铁制的鞭子牢牢箍着关秩的手腕,铁鳞稍稍分离,每挣扎一下,鳞片便多扎入皮肤里一分。 她的脸蹭着席子,感受着衣裳剥离皮肤的丝丝冷意。 真正的恐惧能让人即刻哑声,她一句诅咒也说不出来,战战兢兢地发抖,微热粗糙的触感从后颈滑到右肩,如同毒蛇的吐息、冰冷而湿寒。 那是男人的手。 姚步青的指腹在那片区域摩挲,小公主年纪不大,身形堪堪长成,骨肉均衡,真真的肤如凝脂、冰肌玉骨,细看之下竟然的确泛着珍珠微光。 传闻姜国人打小就让女子服某种润肤养颜的秘方,看来所言非虚。 关萼呢? 她也是这样的吗? 姚步青只远远觑过她一眼,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