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滋!视野重新接通,深红迅速消退。 我独自站在木立不动的人潮中,似乎被那什么群体意识网络给赶了出来。 我不禁苦笑,哇靠,这还真算是达到边缘人的新境界了。 没放掉我做了多年边缘人才获得的机会,踏步,肩胛骨后方的粒子推进器全开,我化作一条笔直的紫红光影衝向我的最大敌人,球体。 直斩,我将『紫红』组成的光刃暴砸在球体上,光刃喷散,玻璃表面撼动,可束缚她的规则依然坚固如斯。 「鹰。」她愣愣地看着我。「你怎么能动?这是幻觉吗?」 「幻你妈!你才幻觉!你全家都幻觉!」 「……真的是你。」 我没时间跟她废话,举起光刃一砸、再砸、三砸。 紫色光点不断爆散又落下,球体表面却依然什么裂痕也没有。 「没关係的,能在最后看见你,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她似乎拼命想露出微笑,但没有很成功。 「结局?」我用紫光挥出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的『灭狱二十七杀』,拼命痛揍球体,怒吼:「你不想出去吗?在这该死的球体中一个人孤零零地等了十五年,就只是在等这样一个狗屎结局?」 「我想出去。」她将双手贴在球体表面,从她手的震颤反应,我感觉她似乎被那表面高温烫伤了,但她还是持续这样做。「但如果这就是我作为阐月巫女的命运的话……」 「命运?你还打算再继续接受什么命运下去?」我打断她,高声问:「因命运你必须独自一人;因命运你不该拥有自我;因命运你该为你根本没接触过的子民们负责,因命运你需要乖乖被煮死,什么狗屎命运!拜託那可是你的命运誒,可你的命运在耍疯自嗨时,什么时候先问过你一声?」 「我、我……」那双手颤抖着,握拳,她缓缓跪了下来,总是只有淡泊反应的表情终于扭曲起来,颤声:「我不想……我当然不想……可那些从来不是我可以决定的……我不想就这样被煮死……不想这样就这样空荡荡的、什么都还没累积就毫无意义地死去……可是我还能做什么呢?在这永恆不灭的球体面前,我们还能做什么呢?」 这情绪转折很快,甚至稍微有些歇斯底里,但如果一个人快被煮死,不论修养多好大概都会变成这样。 所以我只是微笑,温声说:「我们还能再赌一次。」 高举断臂,我向『紫红』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我自身黑色的存量也见底了,所以只有一次的机会,唯一一次,若失败了,我将无法再控制『紫红』。 释放所有黑色,我再度下达吸收『紫红』的命令。 『连结』对象范围:全圆环都市。 晶莹的光点从城市的各个角落飘起,从每个呆立血眼的人身上浮现,在都市上空洒成紫红色的银河,再化做数道细小的龙捲匯聚在我的手臂上方。 聚集、压缩、聚集、压缩…… 极高密度的『紫红』如变形虫在我的上方蠕动,偶尔暴出几条紫光又再度被吸收,越发不安定,甚至开始侵蚀我左手的残肢。 我咬紧牙关,不断在脑内回想『鱼』曾经展示给我看的那个机械的内部构造,依此建构合理的术式。 球体是由『不灭物』所组成,只有『水刀』才能打破。 遗跡里的水刀切割机我带不走,但鱼说过,水刀的原理是将含有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