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上会客,不适合去打扰。”林锡槐说。 “原来如此,我只是想去看看我的房间,没有想去打扰爸爸的意思。”楚宁低头,一副认错的姿态,语气委屈。 林锡槐睥睨着楚宁,等将余下的酒送入嘴中,才开口:“打算什么时候搬来和你爸爸一起住?” 林锡槐询问道,内容虽是关切,但语气冷冽。 “等我把自己的房子处理好就搬过来,小舅舅也在家里住吗?” “不在,只是偶尔回来看看。”林锡槐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微微有些出神。 楚宁知道他应该是想起了他的姐姐——林锡月,林琛昀那位去世的妻子,林锡槐的姐姐。 林锡月是林锡槐亲姐姐,据说从小体弱多病,劝偏偏爱上了当时一无所有的林锡槐,林锡槐也是没有辜负,入赘了林家,只是在几年前林月因病去世。她出事后林锡槐就被去往国外,林琛昀就是在这个时候,接手了林锡月留下的股份,一步步接管了林氏。 林锡槐之前一直在国外发展,他自己一手创立的立晨集团前途大好,近几年才回的匀市,外传他回来是为了拿回林琛昀手中林月的股份。 商场上的事楚宁不懂,但她目前是林琛昀唯一的孩子,也可以说是林琛昀的继承人,难道他是为了这个? 剪裁得体的西装勾勒出林锡槐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身,明明深处在霓虹灯下,灯红酒绿中,他的身上却好像披着一层亘古不化的寒冷,有着男人的成熟和稳重,却也冷漠又疏离,让人难以接近。 “小舅舅,我有些头晕,我想去外面走走。”楚宁率先打破沉默,林锡槐气场太强,和他站在一起楚宁有些难受。 “楚宁,有些事还是不要懂得好。”林锡槐在楚宁从身边走过时,在她耳边说道。 楚宁回头紧盯着他,想要捕捉到他说这句话的用意,可是男人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他也在看着楚宁,好像带着对弱者的同情和怜悯,又带着审视和优越。 楚宁猛地感觉很慌乱,逃也似地离开了大厅。 匆匆来到花园,她坐在花园的藤椅上,晚风吹过让她清醒了许多。 林锡槐知道什么?他究竟知道什么?凭什么劝自己放弃,没有人能让她放弃,楚宁心中充满无力感,有些喘不过气。 “老师?”唐佑鹤陪着他爸来林家给林琛昀过生日,他厌倦名利场上的这些人虚假的恭维和献媚,想跑出来抽根烟,没想到却看见了楚宁坐在藤椅上落寞的样子。 楚宁扬起头,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发现来人居然是唐佑鹤,急忙用手擦干泪痕。 “怎么是你?”楚宁好似有些不自在,唐佑鹤却一屁股坐在她旁边,掏出烟盒,问她:“介意吗?” “介意。”楚宁讨厌烟味。 唐佑鹤撇了撇嘴,将烟盒收好,双手抱头靠在藤椅上,说:“陪我爸过来给另一个老头过生日。” 那个老头就是林琛昀。 他看着楚宁纤弱的身躯,想到刚刚她脸上的泪痕,不禁开口询问:“哭什么?” “你爸爸爱你吗?”楚宁回头反问他,唐佑鹤看到女孩纤长的颈部,那双眼眸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这重要吗?我这种人不需要爱。”唐佑鹤满不在乎的回答,但楚宁却看到了他桃花眼中的黯淡,她拿起旁边的酒杯,对唐佑鹤扬了扬,勾起唇角,开口说:“敬我们都不需要爱。” 唐佑鹤略显惊讶地看着楚宁,看着她言笑晏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感觉他的心好似在松动着,楚宁是老师楚宁,也是迷人的楚宁,更是今夜美丽又易碎的楚宁。 好像有什么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 “楚小姐。”一道男声打破奇妙的氛围,来人是林锡槐。 楚宁从藤椅上站起来。 林锡槐听到楚宁对唐佑鹤说:“我们都不需要爱。”,她虽然脸上挂着笑,但笑中似乎也含着心酸和泪。 就在那个时候他想,或许他们可以合作。 “林先生。”不再叫他“小舅舅”。 林锡槐点点头,楚宁奶白色披肩在他看来还是略显单薄,手指摸了摸鼻子,林锡槐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又睥了身旁的唐佑鹤一眼,说:“晚上风大,当心着凉。” “我先回去了。”楚宁和唐佑鹤告别。对着林锡槐点点头,收紧男人的西装外套,往室内走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