噙泪,一会用手背抹眼泪,一会小声啜泣。 末了,周媛拍拍女儿的背,“你哥说,晏澄要教你一段时间?” 周媛是看着晏澄长大的,对他颇为放心。正好她为家教的事发愁,外边牛剑藤校学生也不是没有,但总得花时间考察人品和能力,现在有晏澄来帮忙过度,再好不过了。 阮知涵吸吸鼻子,大喘气,“晏澄哥哥会在国内待一个月,他可以顺便教我。” 周媛对此事有所耳闻,嘱咐道,“你姑奶奶旧病复发,他才请假回来的。你在你晏澄哥哥那里,不许调皮,要听哥哥的话。还有,有空就跟着去看望你姑奶奶。” 阮家跟晏家存在名义上的亲戚关系。 晏澄爷爷的第一任妻子生晏澄父亲时,突发羊水栓塞,没抢救过来。后来,晏澄爷爷续娶了阮知涵爷爷的姐姐,即阮知涵的姑奶奶。这层亲戚关系,恰是晏澄跟阮家兄妹幼年相识的直接原因。 阮知涵点头如捣蒜,眼睛红肿,跟她养的小金鱼有得一拼。 周媛觉得她有听进去,示意她回去睡觉。 阮知涵低声应好,拘谨地往外走,时不时偷偷回头看扶额养神的母亲,她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殊不知,知女莫若母,周媛已经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 在阮知涵即将踏出影音室之前,周媛看不下去她贼眉鼠眼的小模样,直言道,“有话就说。” 得到母上大人的指示,阮知涵迈着小碎步折返,盯着双满怀情感的眼眸,认真问:“妈妈,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周媛睁眼,女儿小心翼翼的模样可怜又可爱。她倒不至于有多失望,反正家里能给女儿托底,只是,她希望女儿再上进点,“你要是用心去做了,不管做得好不好,妈妈都不会对你失望。” 阮知涵的情绪来去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洗过澡,坏心情便一扫而空。但她并非是木头人,母女谈话的余韵还在,吹头发时,她就琢磨起母亲的话。 琢磨来,琢磨去,大致理解中心思想。 意思是,她可以学得差,不能学得不认真。 她烦恼地扯了扯乱发,朝上吹口气,刘海飞起,再贴回额上。 安稳地背对吹风机坐上十分钟,她关掉开关,收起支架和吹风机,一头栽到床上,思索另一件事。 阮知涵半闭着眼,犹豫该不该关心一下晏澄。 她的姑奶奶不是晏澄的亲奶奶,但晏澄很小的时候失去了父母,他几乎是姑奶奶一手拉扯大的。尽管阮知涵一直觉得姑奶奶对晏澄太过严厉,明明他已经做得很好了,还是会因一些小瑕疵惩罚他。无论如何,真论起祖孙感情的话,还是很深厚的。 姑奶奶生病,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她在床上翻滚。 三分钟后,她憋不住了,给晏澄发去一条语音消息,“晏澄哥哥,你睡了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