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人敢进来,更别提帮忙了,她只能自己筹办丧礼。 折着纸莲花,孩子都回到娘家去避风头,留下她一人,将后事处理完,杨文祥看着月珠,只见她眼睛红肿,眼泪早已哭乾。 她不理解杨文祥做的事情,面对排山倒海而来的与论与责难,她通通必须忍住,电话的记者骚扰,电视新闻消费她的家庭,甚至记者亲自到家访问,她身心俱疲。 这一切来的太快,月珠叹着气自言道:「我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妻子忍受别人言语,更何况是孩子? 孩子在学校,很快变成了取笑的对象,班上同学无止尽嘲笑,绰号、笑声,如同梦靨。 原本单纯学校,变成如恶梦的地方,蹺课装病是他唯一躲避的方式,学校老师也用异样眼光看待,他回到家哭着跟母亲说,但是母亲希望他默默忍气吞声,然而每次他忍住,其他人就得寸进尺。 在家里他对母亲诉苦,母亲只能希望他能坚强面对,只是孩子落下泪说:「为什么…」 「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不能选择我父亲…他们为什么要怪罪我?」 「我没做坏事啊?」 「我没有做…」 「我做了什么?」 日復一日,每天週而復始,失落是初次徵兆,很快他的小孩决定了反抗。反抗社会给他施加的压力。他反击,毫不犹豫的反击。他握紧着拳头挥了出去,朝着他们的嘴脸而去,每一拳,他将内心忍受的一切回敬给嘲弄他的人。 孩子出拳挥向这群嘲讽他的人,内心压抑再也承受不住,他挥出了双拳,反击这些可恶的人,然而这一击非旦没有解决问题,情况却更加恶化。在学校的老师们,没有体会孩子的感受,反而希望孩子的母亲,可以转离这所学校,老师们早已视他为问题学生,麻烦製造者,只因为他爸爸的身份,所以他们理所当然将偏见套用在他身上。 没人问过他的感受,如果他们愿意谅解,其实这一切可以避免。 母亲在接到学校电话后,将他带回家里,她试着要理解孩子打人的原因。然而孩子回到家的第一句话却是「我恨他,他死掉。」 「活该。」孩子说出这句话,让母亲惊讶,儘管外人指指点点,他都忍了下来,而在杨文祥过世后,孩子成了她唯一的精神支柱,但是这时他却开始恨起了爸爸。 如果连孩子都不认同了,过去她所忍受的一切又算什么? 母亲说道「不可以这样说!」 「他是你父亲,我不准你这样说!」母亲试着要孩子尊重她的父亲,不管他到底做了什么滔天大错,他永远都是他的父亲。 「一切都是他的错!」孩子将内心压力宣洩出来,他气呼呼说道:「没有他,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恨他!」孩子拉高分贝,用着吼叫方式回应。 「不准你这样说你父亲!」 「我爱说几次就说几次。」母亲听到一气之下,赏了他一个巴掌。 孩子看了一眼母亲,他生气大喊一句「我没有父亲。」就往外头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