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l靠在中岛边缘,正把玩着平板的触控笔,见着金发影后变得像一个伤心的混球后,忍不住拿起笔来戳了下她的手臂。 「至少——丹野蕾这次处理得很果决。总比像你之前什么都摸不透来得好?」 「是我提议的。」 「什么?」 「是我告诉她,我们可以用这种方式看待彼此的关係。」 乐于曼抬手护住自己的手臂,落寞地笑了笑,接受着经纪人兼好友的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咖啡牛奶的瓶盖被毫不吹灰之力地打开,乐于曼耸了下肩,低下眼来打量着中岛上散落的杂志封面,一大半都是关于丹野蕾的。她很庆幸那女人今早离开时没有发现这样一块区域。 「我只想让她好过一点。如果我不主动亲近,她就不用因为抵制我而感到难受。」 她仅仅在说话时瞥了一眼绑着低马尾的经纪人,然后又开始漫不经心地翻开杂志,假装她真的好奇半年前的娱乐八卦发生过什么事。 「你们真是我见过最怪的灵魂伴侣了。」 carol说得漠不关心,目光倒是不断地往上头耸动的标题文字飘过去。 「不过,我给了她我的号码,」 乐于曼将杂志又闔上,捧着咖啡牛奶将双肘搁在桌面上,什么也没想着似地望着前方。 「以防她有任何需要我的急事。」 「所以你现在是什么?她的砲友吗?」 女经纪人双手插腰,不可置信地问道。 「噢不,可能就连随叫随到的砲友在外头都还会跟你打招呼。而你们的状况是,她哪怕到了世界末日也会完全无视你。」 「呃,事实上,我也不是很了解她。」 偏头过来看向carol,乐于曼露出坦然的笑容,维持着那调皮的不羈气质。 「所以,或许这很公平。」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carol用一种轻微挖苦的语气反问。 「如果你不是丹野蕾的头号地下粉丝,那我不知道还有谁是。」 「但——」 乐于曼犹豫了半秒。去他的,她还是想说出这件事,反正她们一切都差不多搞砸了。 「我前几天才知道她甚至不是素食主义者。」 「那又怎么样?你也不是啊。恭喜两位?」 「我的重点是,」 转了圈眼珠,乐于曼在放下玻璃瓶时皱起眉头。 「这些我以为我了解她的事,全部,可能都只是她的公关团队建立的人设罢了。」 「换句话说,你其实根本就不认识她。」 carol挑眉,却扬起一抹不合时宜的笑。 「是的,谢谢你说得这么直接。」 乐于曼终于直接地看向了她的经纪人,虽说还是那般玩笑似的语气,她将下巴抵到了桌面上,一头怀旧气息的淡金色捲发此时毫无生气地垂在背后。 「不,别像个伤心的混帐。」 而女经纪人靠向她的肩膀,撇除她们看起来有点儿不务正业的事实——也就是在工作日的早上靠着肩聊天而不是准备一些简报或联络。carol放下那些原本不满的情绪,轻叹时笑道:「这表示你是少数能够从最根本开始认识她的人。」 作为一位光鲜亮丽的影后,乐于曼可能过于好哄了。 「笑一个。」 carol以马克杯来为她们举行简单的乾杯仪式,让金发女人手上半满的玻璃瓶敲出了清脆的声响。 「有点信心,那可是你的灵魂伴侣。」 乐于曼看向她,勾起了半边唇角,左眼下的痣在日光下隐约闪烁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