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给它几下爱抚,那只小兽便会舔舐几下他的指尖,以表爱意。 像她现在这样。 舌尖软热,带着湿润气,像是晨起最初接触到的空中潮气,但比那个要温暖一些,明明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却几乎能将他整个人融化。 寂行已经做不出任何反应,饮花如今对他做出的任何一件举动,都会成为他该继续修行这个念头的阻碍。 但他偏生又难以说不。 这一瞬间其实很短,至少饮花还并未察觉到有什么。 她只是下意识去将他指头上的血处理干净,最好不要再溢出,好让他不那么痛一些。 正在主人家的大堂之上,口中淡淡的血水无法就这样随意吐掉,她环顾四周,于是喉咙一动,径直咽了下去。 而后便看见了寂行微微放大的眼睛。 “还疼吗?”饮花问。 寂行半天没说出话,他的手指还在面前这人手中,为防说还疼之后,她再重复一遍方才的动作,寂行确信道:“不疼了。” 饮花神色仍有狐疑,寂行快速补充一句:“最后一点疼也没有了。” 说完便将手抽了回来。 饮花倒是诧异地小声嘟囔:“真是这样立竿见影?” 口腔中留有淡淡的血腥气,并不很教人难受,但提醒了饮花,她刚刚做了什么。 …… 她原先只是见母亲曾在切菜时伤到了手指,便立刻放进口中,她才学了,并不是她对寂行发起攻势中的一环。 可见寂行的耳上还有隐约的红晕,似乎起了意料之外的效用。 这样一个无来由的法子之后,王爷与王妃很快一起回到席间,跟着进来的还有背着药箱的郎中。 王妃一进来就吩咐道:“快给这位师父也看一看手上的伤。” 郎中听命来给寂行瞧,刚一见到伤口就皱眉询问:“师父可是将手指置入口中吮吸过患处?” 寂行不着痕迹地翻覆手指,将指尖的莹润轻轻拈开,顿了一下,答:“并未吮吸……” “那便好,”郎中这才放心地颔首,“若只是舔一下并无大碍,吮吸的力度过大,恐对伤处不利。” 寂行哑然片刻,点了点头。 这些话是郎中嘱咐寂行的,却说到了另一个人头上去。 有人悄无声息替她领了训诫,饮花却如同被抓了现行。 她安静看着郎中给寂行包扎伤口,口中咂摸两下,方觉险些做了坏事。 嗯,这样的坏事,还可以多做一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