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句话落地,手背上的那双大手骤然收紧。 他的力气很大。徐艳青一时吃痛,她下意识蹙起眉,却始终连一句示弱的闷哼都没有逸出。 唇角甚至还报复性地勾起了个小小的弧度。 高贵又代表正义的警察公子。 在这个世界里,一定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活得很好吧?。 “不装了是吧?”身后的人冷笑着。 可覆在她手背上那双手,却忘了收回去。 肤色不一的手交迭在一起。 肌肤相贴,总是会给人带来一种亲密的错觉。 她不喜欢这个感觉,于是转过了身子。 顺理成章的,手便也如同游鱼一般,从他的掌心里滑了出去。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只有一点依稀的微光透过了卫生间上方那个小小的窗,照了进来。 也因此,他的那双黑色眼睛被夜色笼住,分辨不出情绪。 对于自然界的动物来说,漆黑的夜会让它们辨别不了位于食物链更上一级的捕食者的踪迹。这是一件危险的处境。 可对于够贱的女人来说,却有着另外的法子。 她上前了一步。 不出意外的,感受到了他下半身的蓄势待发。 早就硬了吧。 不会……是在衣柜里的时候吧? 徐艳青笑了笑。 那只被自来水冲到微凉的手,径直抚上了他的侧腰。 “装或者不装,又有什么差别呢。”她回答道,“不都是烂货一个。” 隔着衬衫衣料,依然能够感受到他紧实的肌肉。 徐艳青微笑着,以一种近乎撩拨的力度在他的腹肌上运作。他的身体诚实又坦率,所触及到的地方都像是被驯服的恶犬,听话地在她的手下收紧。 他的呼吸声历历在耳。 轻微的喘息,在因为身体被抚慰而不自觉变重。 这种掌控他人的滋味确实很好。权力关系完全颠倒,他的身体好像成为她的玩具,一边是诚实的渴望,一边大概又在理智地抗拒。 徐艳青知道,这种人,向来都是自视甚高的。 别说像她这样的了,就算是公主驾到,也怕是得不到他的青眼相待。 而现在。 多么高贵又代表正义的警察公子。 可又为什么,偏偏要和她这种自甘轻贱的人缠在一起。 这样算的话,又究竟是谁,会更贱一点。 ——但徐艳青不知道的是。 此时,那双她看不到的黑色眼睛里,除了少许渴望之外,其余全是清明。 “你还欠我一次。” 在这个空荡的房间里,这个黏腻的氛围中,在她的手在他身体上肆意作乱的时候,樊东榆忽然出声了。 “哦?”她抬起眼,又无所谓地笑笑,“现在做吗?” 没有半分犹豫,她的手径直往下探。 但这次,却被拦住了。 樊东榆原来也在笑,他攥住她不安分的手。嗓音有些许的哑,也许是因为在黑暗中,又或许是因为在她面前,他终于卸去了那种惯有的正经腔调,回到了公子哥本性的懒散。 “那不是太便宜你了。”他这样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