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要回来的人间,已经变成了这副样子,她一直以为自己能做到的。 少年隔着遥远的距离望着她,可浑身沾带血沫,眼底漠然。 都是…她的错. 羂索还是勾上了阿蛮,他也还是握住了杀人的剑,走上他既定的命运。 那她的努力又算什么? …你不是答应过我了吗?阿蛮…你怎么可以这样为了逼她出来,他杀了多少人… 榴月这一路听到的杀伐都不是她的阿蛮… 是两面宿傩. 答应? 宿傩莫名被榴月呢喃的话与神情刺伤,他又想到了她的抛弃 日日夜夜里让他像个蠢货傻子一样,被玩弄得的滋味铭刻。 可笑,到底是谁在骗谁. 宿傩步步上前,抬剑抵着榴月的心口。 明明一开始就是你在撒谎,你又哪里来的资格来指责他? 他狠狠地捅了下去,眼眶却蓦地一红,可表情却又冷极阴森. 榴月…你什么都不懂 如果一开始就注定要被抛弃,他宁愿从未留遇见过。他不要这种施舍的感情。 神女?少年冷笑着,不管不顾地也要将所有话都说的犀利与难听 一切的悲厄苦难,源头不就是你自己吗?那女人是你害死的,我身后的这些,我杀死的所有人… 他说着捅得更深,与此同时伤势反在宿傩身上,剑抵着他作痛的脏器. 他与榴月相识这么久,当然知道她的术式能力. 一切咒术攻击无效化且反击更大化在加害者身上. 心脏外的骨头被剑捅穿,开始汩汩流血,可少年不要命的继续这样的自残。越疼,他才越记得住,是谁一次次的给自己希望。 是谁把他抛弃了。 他们都是被你害死的啊. 他每个字都嚼得很重,像要生吞眼前人一样,带着病态的疯痴,看她怔然又痛苦的表情. 看她被自己伤害到落了泪. 榴月落了泪。 宿傩手一抖,她反倒伸手攥住他的手腕,少年因为握拳而骨头嶙峋凸起,这样他伤不到她的。 他快一步抽剑,森森寒光上沾的血又不知是谁. 他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一切,为何不开心,不满意呢,为什么连剑都握不住了. 我诅咒你…永远永远… 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心脏的伤牵扯全身骨骼,他几欲窒息,疼得脊背发抖,他不再留恋,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转身进入夕阳里,这一次他是自己离开的,他恨透了. 得到他受伤消息的大批咒术师像蝗虫一样不要命的围上来,还未掌握反转术式的宿傩在整整三日拼杀里开始力竭,他完全记不得被砍了多少次. 也记不得施了多少诅咒。 他躺在地上时,还有不少拖着一口血来补刀的杂碎,他同样杀了很多很多咒术师,遍地是血,泥泞不堪的人间炼狱。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不会停下恶心肮脏的欲望。 要是榴月看到的话定是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他了。 但没关系,他就要死掉了… 没有人会在乎一个诅咒死亡。 她也不在乎的。 宿傩感受到了血液即将流尽的冰凉,可痛的不是数不清的出血剑口,是他未痊愈的心脏,被抽筋剥皮一样,痛不欲生. 死死灼烧在心口,失去跳动的生机,他渐渐眼里只有血光。 就为了杀这么一个,咱们人几乎全死了一个咒术师边咳血边打抖. 没关系,山下那女人的血肉可是能起死回生、跨阶升级。”一个男人阴狠地拔剑,他一早就算好了位置,此刻还犹有余力. 他真正的目标是去山下分一杯羹。 榴月也活不过一刻 他冷笑着将刀插在宿傩的心上,打算多捅几下,哪怕躺在地上几乎快扎成血人的宿傩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 榴月、宿傩,一晚上灭了两个心头大患,这个咒术界会重新洗牌 男人狞笑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全然没注意在榴月名字出来的第一遍,地上濒死的少年动了手指. 他听了模糊的榴月、灭。 咒术师正欲拔剑,忽得对上了一双阴森可怖的赤瞳,染着艳色的血脱颖而出,是比深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