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问过的问题。 「直到我找到我想要的答案。」心乐倒了杯水放在床头。 曾经回答过的答案。 修雷缓缓撑起身,脸色苍白地坐在床上,「姊,你不要忘记你的身分,我们的自由都仅有如此而已。」 「如果你这样想,一开始就不该踏入这淌浑水。」心乐温柔的笑着,将水杯递给修雷,「而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修雷接过水杯,吞下止痛药后,望向手中的杯子。 「我们的脚步要加快了,在时间到来之前,一定要找到琴乐的扇子。」 「是啊,毕竟就算我们逃离了笼子,始终也还是得不到自由。」心乐站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披在单薄的身上。 修雷下了床,提起千缕万空的提灯,木製的结构已经开始破损腐朽,里面的灯火却燃烧得更加旺盛,像是垂死前的回光返照一般。 「接下来是东边吗?」心乐将视线从提灯上转开,看着一个方向问。 「嗯。」修雷脚踩着木屐,走在铺着地毯的地面,脚边全是止痛药的罐子,甚至散落了整个房间的地板都是。 「修雷,你还可以撑下去吧?」在要出发前,心乐担心的看向这个总是什么都不说的倔孩子身上。 「可以。对了姊,你真的喜欢他?」 「喜欢。不然你什么时候看过你姊对一个人这么上心?」 「所以才把扇子留给他当定情物吗?」 「对。不过估计他因为我的不告而别,而遗漏了我给他的扇子。」 「可是……」修雷俊秀的脸满是犹豫,最后摇了摇头。 「没事。对了姊,我和琴乐以前就订下终生了,虽然本家跟分家都不会认可。」 「早知道了,真以为你姊傻傻的吗?」心乐伸手往比自己高了个头的修雷头上揉了一把,「我还知道你们怕我寂寞,一直不敢跟我说。傻孩子,爱情对我们而言都太珍贵了,你跟琴乐可以得到我比谁都开心。」 修雷有些困扰,但也有些开心的接受心乐的举止,然后在心乐满意的收回手时,问:「那姊和萧莲定下终生了没?」 「……」 「姊?」 心乐有些不自在的撇开眼,「他早就看过我身后的图腾了啦!连我半裸的模样都……」 「……!!!」 「咳。」心乐欲盖弥彰的伸手拍了下整个傻住的修雷背上,然后故作严肃的开口:「好了!我们还得去找琴乐的扇子,快走吧。」 被心乐这么一拍而回过神的修雷,从傻住变成惊骇,「你你你……你们……!!」 「嗯?」 心乐扬起声调挑起眉,发现自家姊姊真的要火了,修雷立刻转过头装没事,内心却忍不住直冒冷汗。 他跟琴乐只有亲过跟互换定情物,但是姊跟萧莲却直接成为夫妻…… 修雷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下,他长这么大了,第一次觉得现在的心情只有一个冏字可以表达。 他真的觉得这个快车开得太快了。 「修雷?」 「没事!」 修雷立刻定下心神装傻,然后提起提灯,这时房间内的幽暗处不断伸展,两人牵起手,并肩着往那阴暗的深渊走去,提灯微弱的光芒被黑暗吞噬,最后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房中。 房内除了满地沾满血的绷带跟一罐罐止痛药的空瓶,就连曾住过的气息也变得冰冷,宛若从来没有住过人似的空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