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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该醒了


宁抱住我,贪婪的爱欲将我挤压。我在她怀里一下一下地抽动,好像巨蟒缠绕的猎物临死前的挣扎。她的手在我的背后游走着,加深着我完全属于她的错觉。

    感受到我逐渐平静下来,她拧开花洒,水流倾洒在一片狼藉的我们身上。她仍然抱着我,不肯放开。站着做爱很累,我浑身无力,也只能依靠在她身上。

    “我想帮你洗澡,可以吗?”她蹭了蹭我的脸颊,凑近问我。

    手臂都快抬不起来,我不喜欢别人掌控我的身体,但更不喜欢做完爱不洗干净,不得不点点头以示同意。

    她离我远了些,关了水,摁出一泵沐浴露,在手里搓出泡沫,抹在我的脖子上,细致地向下推揉。温热的手心贴上我的锁骨,手指陷进凹处,再多用力就可以刺进我的血肉里。向下是我被亲出许多红痕的乳房,她抓住它,五指收拢,从山脚到半山腰再到山顶,白色的泡沫雪一样覆盖整座山峰。手指接着划过我的腹部,陷进我的肚脐,占据我与世界的第一个纽带的另一端。到了小腹,两只手就此分别,走向我的后背,最终在我的脊骨突起处再次汇合。

    摁出第二泵,她的手终于走向最需要清洗的地方。泡沫沾满湿润的毛发,混杂着未被水流全部带走的粘液,食指和中指分别从阴蒂的两边滑入阴唇之间,我忍不住仰头呻吟。触及乱糟一片的穴口,她弓起手指用指侧刮蹭干净,继而从我的腿根离开。绕至我的腰后,顺着我的臀缝向下,从另一个方向抵达了方才已经抵达的最低处。

    她缓缓蹲下,脸刚好正对方才清洗过的地方,双手带着泡沫继续经过我的大腿,小腿。伸手抬起我的小腿,她像一个最卑微的仆从给女王清洗着脚趾。

    回到上半身,从我的腋下到我的指尖是终章,她本该就此离开,但却眷恋地牵着我的手,把玩了一会儿我的手指。

    她清洗自己时倒是十分迅速,两人一同洗澡终归还是能节约一些时间,半个多小时后我和她都穿好了干燥的衣服在客厅吹着头发。

    待到一切收拾好,吵架的两人似乎也完全消停了。主卧的门忽然打开,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经过我时看了我和魏佳宁两眼,他的鼻梁和魏佳宁的颇有几分相似。就这样一个照面后这个陌生的男人便离开了家门。随后魏佳宁的母亲也走了出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般询问我和魏佳宁晚饭想吃什么。

    “天色这么晚了,回家也不安全,今晚就在我家住,我给你安排。”魏佳宁的母亲很自然地这样说着,以为我只是她女儿一个关系要好的同学。

    而事实是我强暴过她的宝贝女儿,我逼她背叛自己的男友一次次上我的床,我用她的裸照要挟她被我操,我让她生活一片片碎掉惶惶不可终日;而她刚刚还在叩谢我捏造的爱,好像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这样一个人此刻恬不知耻地坐在这里,享受着两个爱情都被不忠诚毁得一干二净的女人的招待。

    不知道亲爱的伯母知道后会是什么感受。

    当晚熄了灯,我和魏佳宁一同睡在床上,她像一只黏人的小猫钻进我的怀里,没有以往对我的哪怕一丝一毫的抗拒。窗外雨水的淅沥声里,我顺着她的长发,好像梳理着狮子的鬃毛,哄她入睡。

    第二天已经放晴,夏天的太阳温度很高,除了街道上偶尔可见悬挂的雨伞,几乎看不出多少昨夜雨水的痕迹。

    早晨我便准备离开,毕竟下午还要接着打工。

    魏佳宁把我送到地铁站口,本想要陪我坐地铁,但我回绝了。

    临别的时刻,她又捏住我的手腕。

    “我的梦要结束了,可以吻我一下吗。”她说着,看着我的眼睛亮晶晶的。

    我点点头,轻巧地在她嘴唇上留下一吻。她却顺势圈住我,撬开我的嘴唇,在周围人异样的眼神中吻了我很久很久。

    “等我醒来我就会忘记你。”

    她笑着放开我。

    是啊,这是醒来的最佳时刻。

    现在醒来,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就不会像你父亲一样,不会对不起任何人;不用继续沉醉在我对你的伤害和欺骗里,只为了那少得可怜的爱,也就不会对不起你自己。

    现在就该醒了。

    问题是,魏佳宁,你做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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