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一个人的家里突然从客厅传出花瓶碎裂的声音,你本就睡得浅,听到声响立刻就坐了起来。你起初以为是时格不小心撞翻了什么,可是你没有听到收拾玻璃碎片的声音,反倒是隐隐约约传来打斗声。 你摸到床边的盲杖,慢慢走到卧室门前,隔着门小声地叫了一声,“时格?你在吗?”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小,你再如何怕自己出去给时格拖后腿也忍不住把门打开了。门刚一开,就有人重重倒在你怀里,你一时支撑不住,被他撞倒在地上。 他倒下来时仍用手护住你的后脑,另一只手重重磕在地上撑住他自己身体的重量,你几乎没怎么摔疼,反倒是时格闷哼一声,浑身是刺鼻的血腥味。 你无暇去想其他,慌慌忙忙地拉住他的手臂,“时格?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时格?” 时格的脑袋整个埋在你的颈窝,嗅着你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项圈毫不留情地释放着电流,不再是之前那般轻微的警告。时格撑在地上的那只手紧紧握成拳,整个手臂肌肉紧绷,他艰难地忍着疼痛,低声在你耳边叫你: “主人……把项圈解开……” “把项圈解开……” “有人要杀我们,不解开项圈我不是他的对手。” “主人……快解开……”时格气息奄奄地俯在你身上,你看不到,无从判断他的伤势,可时格说每句话时身体都在不停颤抖。 “好。”你不再犹豫,双手顺着他的脖颈摸索到他背后的项圈系带。 为了防止项圈被无意碰掉,项圈背后的开关设计得不算简单。你几乎整个上半身都和时格贴在一起,双手紧紧搂着他替他打开项圈。越是紧张,越是容易犯错。在时格以为自己或许要死在项圈的惩罚措施下时,项圈终于咔哒一声开了。 “解开了……唔!”你稍微松了口气,却没想到解开后时格托在你后脑的手一用力,柔软的唇瓣贴上你的,时格不得章法地乱吻一气。 尖利的牙齿咬在你的下唇上,迫使你张开口承受他愈发放纵的进攻,像是品尝珍馐一般与你唇舌交缠。你试图把项圈重新扣回去,可项圈早不知滑落到哪里。 时格终于摆脱了原本就不属于他的项圈,浑身收敛不住的具有野性的压迫气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他不在意你双手胡乱地推搡,一下下亲吻着你的嘴唇,和你微微泛红挂着泪珠的眼角。 一张野性十足的脸,凌厉的眉眼,直而挺的鼻翼,天生带着压迫感的薄唇,极具爆发力的身材,摆脱了项圈之后的时格,抱着你行走在偌大的房里,像是在草原慵懒散步的野豹,又像是孤月下登上高处俯视狼群的头狼。 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符合你对自己导盲犬的要求。 而真正符合你要求的小狗,早在运输途中就被负伤的时格盯上,可怜兮兮地被咬穿了咽喉,尸体不知扔在路上的哪一处,只留下一副兽人死后自然脱落的项圈。 时格每每想起自己险象环生的逃亡过程,就忍不住得意,得意自己精湛的演技,成功蒙骗过了你,让你收留下他。 他将你放在大床上,亲昵地蹭蹭你的脸颊,觉得你柔软的嘴唇莫名其妙带着‘巧克力’的味道,他不能吃却时常觊觎的、想象中的‘巧克力’的味道。怎么亲都亲不够,甚至忍不住想要舔舔你的脸、手指和…… 全身。 时格想到这里,不好意思地将脸埋在你的颈窝,嗅着少女身上芬芳的香气,兽尾在身后摇来摇去,像作怪的羽毛一样拂过你裸露的双腿上。 “你放开我!时格……你别这样……” 时格听到你诱人的哭腔,恋恋不舍地抬起身,从那双不属于人类的竖瞳中隐隐透出凶性,迅速又猛烈,他将你的双手摁过头顶,慢慢收紧,直到你再次发出压抑的痛呼。 或许是因为丧失了视觉,你浑身都敏感得不可思议,每一处裸露的肌肤上都激起一片一片小疙瘩,在空气中颤栗,生怕时格下一秒就会触碰上去。 你看不到他的动作,却清晰地听到他一声重过一声的喘息。他一会儿叫你的名字,一会儿又恶劣地喊你“主人”——哪有宠物会这样对主人?把失明的主人压在床上? 时格终究顺从自己的心愿,他用舌尖划过你细腻柔软的脸颊,在你的耳垂处暧昧地打着转,轻浅的语调阴沉而黏腻,“主人,你帮帮我,好不好?” 他刚才也是这样哄着你打开项圈的。 “你骗我!时格,根本就没有人来,那些动静也都是你弄出来的是不是?为什么?”你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