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乔桥早早地醒了。 秘书来送早餐时见她已穿戴整齐还有些意外,因为前几天她起码要睡到日上叁竿才会起。 “早。”乔桥主动打招呼。 “早。”秘书客气地笑笑,“今天我为您准备了鲜虾云吞,还有昨天您点名想要的肠粉,祝您用餐愉快。” 乔桥不急着吃,反而指指另一把椅子:“你也坐,辛苦你了。” 秘书连忙摇头:“这是我该做的。” 乔桥话锋一转:“你今天忙吗?事情多吗?” 秘书一时摸不准她什么意思,迟疑道:“还、还行。” 乔桥一笑:“那我帮你工作吧。” “咦?” 然而无论秘书怎么拒绝,乔桥都充耳不闻,秘书被逼得没办法了,只能拿出一些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工作给乔桥,比如把纸上的一些数据输入电脑,或者检查电子邮件什么的。 乔桥也不挑叁拣四,领了工作就开心地干起来。 昨天她回来的时候确实很丧,但神经比别人粗几倍的好处就是,敞开肚皮吃喝一顿就又满血复活了。不仅如此,她还编了一套新逻辑安慰自己: 首先,假设宋祁言非常聪明,洞悉一切。那这样聪明的人又怎么可能看不出她是个废物? 其次,假设宋祁言永远理性,只会做对他个人有利的选择。那他又怎么可能留一个完全废物的人在身边?还送她去上学? 以上两条反证可知,乔桥绝不是个废物。 逻辑通。 啧,当年读书应该选修逻辑学的。 “您还好吗?累不累?”秘书走到她身边。 “不累,小意思。”乔桥特意把自己整理好的那部分给她看,“是这样没错吧?” “对,您做得很好。”秘书递来一个记事本,“辛苦了,这边还有一份备忘录,可以麻烦您一起输入电脑吗?” “不是强制性的,您想做就做,这个不急。” “没事,交给我吧。” 本子上记得都是些杂事,乔桥边敲边咋舌,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一个小姑娘,原来每天要做这么多活。 敲着敲着,她看到其中一页写了一句‘17点前补买蓝鸢尾襟花,冷餐会用’。 乔桥的手指不自觉地停住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宋祁言有一朵这样的花。 一般插在他那身浅米色西装驳领的花眼里,后面会用花袢固定。鲜亮的蓝会恰到好处地装点过于素净的西装,会显得他气质温文,彬彬有礼。 乔桥喜欢看他穿浅色,所以她记得这身西装的全部细节。 为什么要补买? 宋祁言又不在这里,还有谁能使唤得动他的秘书?甚至值得秘书特意记在备忘录里? 乔桥停顿了一会儿,镇定地进入宋祁言的卧室,拉开他的抽屉,果然看到一朵蓝鸢尾襟花。只不过花叶有些许破损,已经不能戴了。 她又打开衣柜,男人的洁癖和强迫症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