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郝娴盯住的妙音修者是妙涧月掌门最小的亲传,看着面嫩,舞蹈造诣却是这十人中最厉害的一位。 她眼睛一挑,冲郝娴努了努嘴巴:“便是你不说,我也要同你比一场才行。” ……………… 妙音宗不仅高看了郝娴的舞蹈水平,也高看了民众对这场比赛的认真程度。 五十位现场观众提议的伴奏大半都不能称作为曲,只能称作为曲儿,高雅的、有艺术性的不超过一个巴掌,其他不是乐妓馆当季流行曲,便是朗朗上口的儿歌。 但好歹前面这些妙音宗的人还都算听过,而云自明创作出来的土味说唱,却是让妙音掌门满头雾水。 “《道德慢摇》?这便是云道友新做出的曲子?” 天音掌座脸比天黑:“此云非彼云,不是我作的!” 他伸出手,想抢回来那张匿名选票:“撕了,换下一个!这玩意是谁放上来的?!别让我抓到你个臭小子!” 他用后脑勺也猜得到,这一定是自家逆子动的手脚! 然妙掌门见他这么紧张,语气中又对作曲者表露着一丝藏不住的愤怒与熟悉,反倒认为这歌曲有什么独到之处,且一定于合欢不利。 “不用换了,就这个吧,既然选到了它,总要公平才对。” 她说着便把这张纸条扔进了木匣,又手脚飞快在上面布置了法阵。 “按顺序,木匣吐出哪张符箓,我们便用哪张符箓上的曲子,可好?” 天音掌座看已无法挽救,索性黑着脸拂袖而去。 爱谁丢脸谁丢脸吧,莫拉上我! 合欢宗其他人表情也都有点古怪,盯着那匣子看了半天。 万乐天:“那可说好了,不管跳成什么样,比成什么样,你们都不能翻脸吵闹哈?” 被接连质疑,妙涧月有些不快,她轻哼一声,伸手抛出木匣,木匣遥遥飘在半空旋转两周又吐出个符箓纸团。 “《春雪颂》”三字在半空中浮出虚影,擂台周遭很快响起了对应的奏乐之声。 妙音宗一女修率先上台,宫新烟紧随其后站到她对面。 两人以舞者的姿态相互行了一礼,随后便分别站在擂台两侧,随着音乐开始翩翩起舞。 《春雪颂》是沧澜界一首极古老的曲目,曲调欢快却不失悠扬,描述的是早春时节乍暖还寒的雪景,有种‘瑞雪兆丰年’的喜悦之意。 台上两位舞者也分别如早春的仙子一般,步履轻盈身姿萦转,舞出了曲中意境。 在郝娴看来,宫新烟的舞蹈技巧或许更胜一筹,只见手中缎带化为银白闪烁星辰之色,如飞舞的雪花,时缓时急,时舒时骤,在暗夜中仿佛真有团团晶莹被她的肢体吸引,久久不愿飘落在地。 然那妙音宗女修的舞,却很快将郝娴等一众观众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并令其呆愣在地叹为观止。 这是郝娴第一次见识到妙音宗修者的舞蹈,她们也当真能称得起‘舞修’二字。 与白天大部分修者的舞蹈不同,妙音修者并非在借助灵力为自己的舞蹈动作增光添彩,而是以舞蹈构建出了一种特殊的灵力法阵。 妙音女修初时动作并不惊艳,似只是儿童玩闹,随意的舒展着四肢罢了,可若多看上几眼,便会觉得她每个动作都如此恰到好处,不矫揉造作,也不死板单调。 如果说宫新烟是仙子,那妙音女修便是精灵,真正的,由雪孕育的世间灵物,她举手,天空便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