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因为脑门太亮,反光, 后者则是纯粹的气质魅力。 蓑帽很大, 显得藏在蓑帽下的人有种少年般的纤细脆弱之美, 月牙白的衣服蒙在雨雾中飘飘欲仙,便是浸湿的小半截衣袖裤腿,都像是被晕染开的水墨画,一抬袖子,水雾散了,天都亮了几分。 “站在人家旁边的你,跟个贩货的走夫似的……” “哪里哪里。” 白依竹在旁边插嘴:“根本就没人看见大师姐,蓑衣大的从头包到脚,还以为是破庙里的柴火堆。” “呸!” 郝娴气的大骂:“要不是我,你们能住在现在这漂亮房子里?!还吃瓜……赶紧,把瓜还我!” 昊空和裴霁前往王城也是因为圣寿节,大邺皇帝为人极为包容开放,更是个泛神论者,管他是佛是道,都一视同仁,有用就是好的。 昊空万般不舍,还是被皇帝安排直接住进了城中的金禅寺,裴霁也差不多,浮云观条件待遇不必金禅寺差。 都是至交好友,两人受不得郝娴叽叽歪歪,领宅子的时候顺便在皇帝面前给合欢人求了一座临时府邸,大概能住到圣寿节之后月余,足够他们办事找新的落脚点。 也因此,这府邸如今成了凤鸣城中的一大稀罕地,毕竟同时能请动佛道二家帮忙,绝非常人所能办到。 “干嘛锁着门?” 云自明就像是苍蝇,离得大老远都能闻到味儿,住别人家哪有住自家地盘得劲,第二天刚过了午时,就收拾行李搬了过来。 “不关门能行吗,现在都快成网红打卡点了,一上午功夫,我都收到一沓子拜帖了。” 郝娴一边抱怨,一边给云自明指放在隔壁桌子上的帖子。 “都是道门,看看人家,得道高人,再看看咱们,不入流的草台班子,真是出生点决定命运啊。” “咱们现在命运也不差。” 云自明嘿嘿一笑:“你知道朝中现在都是怎么议论的吗?说咱们这班子,当日在破庙偶遇佛、道二门,为表诚心舞了一曲,结果就叫二者惊为天人,甚至不惜在皇帝面前讨要脸面,啧啧,现在都在猜咱们的舞到底有多好看呢!” 这纯属子虚乌有,便是他们想跳,破庙也没那么大的地方。 妙辛儿有点害怕:“架的越高,摔的越惨,这不会是同行在给使绊子吧?” 云自明不解看她。 “你不以前也号称沧澜第一天才舞修吗?怎么输我大师姐一回,就吓破胆子了?” “呸!” 输给郝娴是妙辛儿的耻辱,况且若真是技不如人就罢了,知道真相的她每每想起此事就得骂一遍老天爷不长眼。 “要我比我才不怕!可现在这些姑娘都是凡人,一没灵力二没幻术,光凭身体四肢还能舞出个天外飞仙不成?” “行了行了。” 郝娴被两人吵得头疼:“行不行的,也没两天了,赶紧各忙各的去吧,等下午裴霁和昊空过来,我再同他俩商量商量有没有别的办法,万一跳舞没成,借佛道二门的面子是不是也能帮白依弦露个脸。” 郝娴等到天黑两人也没来,直到隔天天边将将泛起鱼肚白,两人才跟做贼似的从后墙翻进了院。 “妈呀!” 郝娴睁眼脸前就杵着两道黑影,吓得还以为进了贼。 “我好歹是个女孩子诶!你俩能不能不要就这么擅闯闺房!” 裴霁切一声,坐到左边给自己沏了一杯凉茶。 “我俩一僧一道,若被瞧见天天跟你在一起,你还要不要命了?” 大邺同所有封建王朝一样,都很忌讳巫蛊一事,前些日子为她求宅子都不敢说明是旧日相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