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云自明心道还不如真金白银来的实惠,香火又吃不到我们嘴里,还是赶紧办正事吧。 “白依弦是我们教出来的徒弟,你让他做个官就成。” 郝娴恨不得捂住云自明的嘴,这哪里是求官,分明是逼官。 赶紧描补:“他人品正直,又有为国为民之心,我们便教了他些治世之法,许于民生有益。” 皇帝现在正在兴头上,便是云自明不提,他也得留下这个唯一同仙人有牵连的小白身。 况且平心而论,当初在危难时,他所阐述的那些利农利医之法,确实很有几分水平。 “可!” 皇帝点头,又有些为难道:“只想麻烦诸位仙人,前几日宫中之事毕竟有失皇家颜面,可否不要外传?还有,能不能再麻烦仙人们借我几人一用?” ……………… 皇帝对郝娴等人说的客气,对其它戏班子可全不是一样的态度。 圣寿节之后,当日逃出去的戏班子,十有八九都被抓住灭了口。 此次圣寿结束传出最大的新闻,不是拼团谋逆造反,而是一场足够惊艳的寿舞。 两天之后,大街小巷都在谈论几位飞在天上的舞娘,身临其境的布景,以及新任民间舞蹈大师——妙辛儿。 为了掩盖谋逆,从皇宫到朝臣,没有一人不夸舞蹈惊艳。 甚至为了证实所言非虚,皇帝还特意邀请舞娘们在皇城最大的戏台来了场公演,门票全免,与民同乐。 一片皇恩浩荡的称赞声里,知情人只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直到表演完毕,所有百姓都张着嘴喊老天爷,大家这股心虚劲儿才压下去些许。 ‘仙人们’自然没有心虚的自觉,云自明拽着白依竹一边喝酒一边发愁。 “你兄弟都当官了,咱们怎么还出不去?” 无论出不出的去,白依竹都为白依弦高兴,闻言便横他一眼。 “现在世人皆知妙大家,不知云大家,你的心魔不是怕自己太有名?现在没名了,你应该高兴才对。” 酒喝上头,云自明总算说了句老实话。 “谁会怕出名?我是怕名声太大背不住,再叫人比下去丢脸,可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也就我自己觉得丢脸,别人根本就不把我当回事,谁还记得我是谁?我是好是坏,根本与别人无关!” 白依竹一句话就打翻了他的鸡汤。 “别人可能不在乎,但你爹一定在乎,你要是再靠乱七八糟的曲子出名,天音掌座一定会扒了你的皮。” 郝娴也看妙辛儿愁。 “不愿意演就不演,没人逼着你亲自上台,怎么还给气哭了呢,哎呀,这回真不是我招的你。” 妙辛儿噗嗤一声就笑了。 “你才是被气哭的!”她锤了郝娴一拳,仰着脖子看月亮。 “曾经呀,别人都说跳舞上不了台面,我小时候偷跑出去,有一会就见到一个小师姐被别宗修士给骂哭了,于是我就好好跳,好好练,想争口气,可长大了才知道,跳的再好,人家都看不起你。” 郝娴赶紧摆手:“哪里,我们合欢就挺看得起你们的呀。” “少来,你们合欢也不怎么被人看得起好吗?” 妙辛儿翻了个白眼,又说:“我觉得幻境真好,在这里,跳舞好,一样可以被人尊重追捧,如果外面的世界也能这样就好了。” 郝娴是个说话耿直的老实孩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