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妈的缘故,他爸可是坚决反对他走这行。」 苏允诺不太敢去深入碰触涉及他人私事的话题,有意要带过话题:「原来如此。」 「小亦会走上占卜这一行多少也是和他妈妈有关,她妈留下的遗物里有一本塔罗日记,上头有纪录自杀前半年到未来三个月的月份塔罗牌,想找出妈妈真正自杀的原因,他才开始学的。」 「那……他找到原因了吗?」 「他学牌也都好多年了,但他不说,我们也没人敢问他是不是已经找到答案了,他那本笔记本藏得像是宝贝一样,也不给人看。思央曾和我打趣说,说不定那本笔记本就是他的弱点,可是我不这么觉得。」也许是苏允诺给人的感觉太让人感到安心而可靠,jackson不自觉地对着她说了很多,车子缓行到了路口,因红灯暂时停下,他转向苏允诺,眨了眨眼:「只有我和安老师知道,小亦的弱点是一隻电话,他有一组始终不敢拨出的号码。」 「不敢拨出的号码?」 「他妈妈自杀前,手机里的通话纪录几乎都删了,就剩了一组号码。那也是最后的通话纪录,我想也许对方知道些什么真相。」jackson顿了顿,声调转变:「但我其实也不确定他有没有试着拨打那组号码,也许有,只是没有跟我们说而已。」 「原来如此。」 接下来的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安静了一会,jackson突然有感而发:「不过,刚说到小亦的决定,我一直在猜,以他的个性,乖乖接受婚姻,他之所以没有反抗,也许是因为他还没遇到那个想要赌上一切守护的人。」 苏允诺看了他一眼,她总觉得今天的jackson异常的多话,但这些话题都是她不愿意去碰触的话题。 沉亦这个名字对她而言就像是潘朵拉的盒子,哪怕搁到了她的面前,她不敢开啟,也不愿开啟。 转向窗外时,她想起今天晚上她约了允安,等他补习结束后要一起吃饭。 「现在几点了?」 jackson瞄了一眼手錶:「六点五十。」 「前面最近的捷运站让我下车吧,我和我弟有约了……咦?」 「怎么了?」 苏允诺说到一半就停下,她神情有些慌乱地翻找着自己的皮包,「我的学生证好像掉在陶莫提的车上。」 「没事,别紧张,我前面路口回转回去。他们应该还没走。」jackson连声安抚,随即他将车子掉头开回了咖啡厅。 苏允诺点了点头,放下皮包,靠回椅背,她转向车窗,眉间那抹紧张慢慢淡去。 车窗外,夜幕低垂,星月升起,车流量不大的车道和无人的街道,略有几分静謐夜色的美感。 这个时间点,以欧式建筑出名的咖啡厅罕见地没有太多客人。围绕在喷泉外的街灯已点亮,夜晚的咖啡厅更有童话世界的氛围。 早已过了几十分鐘,陶莫提和沉亦依旧维持着相同的姿势,僵持在原地,不远处站着几位店员,似乎十分担心两人会大吵起来。 还好儘管气氛紧张,但两人都还保有理性,争吵的音量不特别大。 「……我真的搞不懂,你不是这样的人。」陶莫提像在自问自答,又像在提问,沉默了半分鐘,她皱着眉问:「沉亦,你是不是把她当成温西了?是不是今天你们去看温西,让你突然有点愧疚?」 沉亦奇怪地皱眉:「我为什么要把她当成温西?而且,我为什么要对温西感到愧疚?你也觉得温西会变成现在这样是我的错?」 「不,我没有那个意思。」陶莫提自觉失言,连忙改口。 细想沉亦这一连串不合常理的举动,她用了片刻去思考背后深层的原因,终归到底,她还是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但不是的话,这样好奇怪,你为什么要关心她?怪让人怀疑的。」 就算说是照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