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沛沛刻意强调那人的名字:「你找我?」 「是,我找你,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是吗?很好,那你先给我停止这一切的鬼搞鬼怪!」沛沛先下手为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欸…。」大头在电话里天真地说,令人几乎就要相信她是无辜的。 「别跟我来这套,」沛沛恶狠狠地说:「你知道我在讲什么。」 「是吗…,那我觉得你应该等我说完再来提出要求,这才是交易,不是吗?」 大头瞬间换了个说话的身份,但她的声音依然是那么嗲声嗲气的好听。 「不,你听好了,」沛沛的语气明确地传达毫无讲价的馀地:「我的交易是你先停止这一切,我才愿意听你说点什么。」 「嗯…,好吧…,拿人手短,不是吗,毕竟要请人帮忙的是我…。」大头悻悻然地说,语气却没有一丝落于下风的遗憾,看来其实她早就决定了要将这事拿来当做筹码。 「你等等…。」喀的一声,大头那边似乎是放下了手机,离开去处理什么事,然后,房间里里外外不属于这个空间的骚动与异声渐渐地平息下来,而好几个月以来,我这才头一次重温鸦雀无声是什么感觉。 【果然是她干的!】沛沛用唇语对我说。 【嗯。】我点头。 的确,在此之前,我那一大段自己吓自己的长篇大论,其实都是毫无证据的推论,然而这会儿大头竟能让纠缠我们已久的异象停止,根本就是自己坐实了我对她的指控。本来我在心中还有一丝期待,认为这一切都不是她干的,毕竟她看起来就是个可爱的小女生,又比沛沛多了好几分的温柔婉约,但此刻…唉……。 【欸,你好点了没啊?】沛沛听电话那头还没有动静,终于想起要来关心我。 【没有。】其实好多了,只是我对这事还是有些火大。 【屁啦,】沛沛老实不客气地揭穿我,【都能讲话了,怎么会没有好一点?好啦,别生气了啦,你也知道脚的力道不好控制嘛,对不起啦。】 【知道了啦。】我没志气地接受了她的道歉,但我还是不太愿意移动身子,因为… 「喂,」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大头的声音,「好了,」她说:「应该没有东西再去骚扰你们了吧。」 沛沛聆听了一下,这才说:「是没有了,所以这都是你干的?」 电话那头没回话,但这种沉默此刻只能代表承认。 「你会下地狱的。」沛沛不忘恶狠狠地诅咒她。 「死了的人,毫无所知,传道书第九章第5节。」大头大概是引用了某节经文回敬。 【嘖,原来是见证人还是安息日会的…。】沛沛碎念。 【什么?】我问。 【再解释。】沛沛挥手打断我。「那不重要,」沛沛回头对电话说:「你刚才说要我帮忙,是什么事?」 「你是护士?」大头问。 「护理师,没错。」沛沛回答。 「我们教会有个姐妹,她身体状况…不太好。」 「那她应该去医院。」沛沛冷冷地说。 「状况有些麻烦,她被附身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