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卿生怕赫连澈会做出什么可怖举动,忙侧脸对他央求,“给我一会儿时间,让我跟他谈谈。” “不可以。”男人眼眸红得滴血。 她把北北一把塞进他怀里,语气坚定,“你们在这里等我回家。” 赫连澈仍是不肯,然今日出席的皆是永军高官政要,中外记者成堆,当众僵持在此绝非良策。 见状,沉泽言果断上前,附他耳畔低语。 过了好一会儿,沉泽言方对男人道,“凌校尉,请注意您的言辞。” 用来会见的是间文档储藏室,五六排深漆书柜暗沉沉立在朦胧光影中,衬着两人脸庞这般不真切,如同穿越了千年时空,人还是那个人,心境却早已全非。 凌子风阖上房门的一刹那,不顾室外荷枪实弹的看守官兵,转身以迅雷般速度将女人抵在墙上,低眸咬住她唇瓣,撬开细齿,不顾一切,疯狂掠夺。 曼卿可以闻到他身上清冽雪味,感觉口腔内逐渐漫涌鲜血的腥甜,热泪从眼角无声滚落。 她眼泪婆娑凝望面前男人,情不自禁用手攀上他脖子,与他一起缠绵跌倒在这个吻里。 “曼曼,跟我走。”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是不舍松开她唇,低沉嗓音哽咽吐出几个字。 跟他走…… 一个坚定的声音在苏曼卿脑海回旋。 她几乎想立刻牵起他手,飞奔离开这里,不要天天,不要北北,不管之后赫连澈会怎样发疯,只想他们两人永远在一起。 只要他们在一起,便足够了。 她望着他,抬手不住摩挲他消瘦的脸颊,方才他在阅兵场上还能强颜欢笑,现在却布满痛苦。 是啊,怎么会不难受。如果自己看见他同别的女人在一起,连孩子都有了,恐怕只会难受得肝肠寸断。 她紧咬唇瓣,想说“风子,我跟你走”,可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高向轩断掉的残臂,睁着眼吊死在房梁上一幕。那一切都只因自己找他跳了曲舞。 她知晓赫连澈脾性,如果自己当真又和风子在一起,那才是真的害了他。 他没出现之前,自己准备逃跑,那是因为任何后果她都承担得起。大不了就是被赫连澈抓回去,百般羞辱。 可现在不同了,他出现了,她不得不为他的安全考虑。只有自己乖乖呆在赫连澈身边,他才会安全。 苏曼卿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万千决心,含泪朝他摇头。 “为什么?曼曼。”凌子风觉得自己五脏六腑被人剜了数道口子,血一滴一滴地往外流着。 他不怨她的另结新欢,他说过如果自己出事,绝不要她等自己。 可现在他回来了,一切都不同了,为什么她不愿意跟他走! 苏曼卿不敢看男人眼神,低下头,微不可闻说,“风子,我喜欢上少帅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对不起。” “你怎么可以喜欢上他,你知不知道……” 凌子风暴怒,他想质问她。 究竟她知不知道是赫连澈害死了姨妈,害死了她丈夫! 现在,她居然说自己喜欢上了他。 然而话堵在喉咙口,却发不出声。 曼卿瞧着他发狂的模样,眼泪直淌下来。 凌子风的心湿了,他伸出手,用指腹温柔替她擦拭眼泪。 “曼曼,我不信,一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