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望持萧的身影出现背后是一轮明月,他足尖轻点落进屋内,任楠风食指划过剑身道:"江师弟好有兴緻呀!下回我们不如一起约嫖,反正都要碰面了是吧?" 江北望洞簫收在腰际,左手指尖滑过孤山剑柄,杨柳二人风风火火的撞开门,柳凤惊喜道:"师叔!阿鹰,我可找到你了!下回再乱跑我就给你下追踪符,你真够皮的。" 雪鹰看了看屏风后面,别开视线慢吞吞道:"我在怡红院遇到蝶儿,你们那头没声音,门口有一些绿丁丁,我问你们在哪,他说你在这我就过来了。" 杨笑道:"你听的懂绿丁丁的语言?" 任楠风机会教育道:"得遇绿丁丁,常怀赤子心,就是这意思了,笑笑你阿,就是心结甚重,心理素质太差,难怪绿丁丁对你不友好。" 杨笑对于师尊当眾喊"笑笑"这个称呼感到羞耻,耳根发红却不好多说什么,别过头去,雪鹰道:"小凤,莫忧是不是跑了?" 柳凤道:"嗯,这傢伙狡猾的跟狐狸一样,贼欠揍,不过本少爷自有妙计,放心好了。" 雪鹰诚心道:"还是你厉害!" 柳凤得意洋洋指尖转的扇子飞快,任楠风道:"江师弟不打算说话,那为兄先告辞了。" 唰! 孤山剑横挡去路,江北望道:"为何任副掌门与雪鹰同处一室?" 任楠风剑指点在孤山剑身,那手势像挑逗爱人一样道:"在小倌馆,有这样舒服大床的寝室,昏昏欲睡的香炉,美酒浓烈,你说我想做什么?" 江北望语气严厉道:"他是絮飞师妹的徒弟!" 任楠风邪笑道:"所以呢?人都身首异处了,你这个人当师兄多么失败,需要我在提醒你吗?平日闷不吭声只会窝在你的破烂殿吹萧,吹的好几年也没比我吹的好,有什么不满就该死的说啊!不要假装一副大器君子、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我最讨厌你这副置身事外,出事才假装很关心的虚偽嘴脸!" 他越说越大声,外面几个小倌探头探脑的好奇,杨笑档在门口将他们赶走,自家师尊常去怡红院、满春院等等有名青楼,传出去还能把下流改说是风流,可断袖之癖这咋解释? 修真界洁身自好,什么训诫门规写的洋洋洒洒,金科玉律没有一百也有三千条,每个门派都大同小异,每日每季修习道法、唱道韵、帮人做法事、祭天祭祖仪式等等都是重大庄严的场合,哪个想要请一个大口喝酒吃肉、成天混在青楼的修真人来除妖? 人们八成会要他先除了自己,任楠风的私德差是眾所皆知,掌门极力帮他掩护收烂摊子,江北望对于这明显的护短不想多评论,但要是他自己抓到对方在青楼,他一定会弄死对方! 江北望看着他,任楠风脸色很苍白,画江南撞开孤山剑画个半圈,旁边出现水墨柳树、白桥、码头、流水、乌篷船、古楼建筑,雪鹰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灵力,他摸摸自己的脸,想着是不是自己也变成水墨画风。 柳凤摇扇,左手搭着杨笑肩膀道:"我这衣衫打扮还有扇面,跟这里倒是很融入。" 杨笑抱剑观察江北望跟任楠风,两人持剑分别站在桥头跟河堤上,道:"师尊这结界可以隔阻外界,往好处想至少不会打坏楼馆。" 雪鹰蹲在柳树旁发呆,柳凤鼻子对于酒味很灵敏,闻到他身上有酒气,道:"阿鹰,你是不是想睡觉了?" 雪鹰点点头,他感觉头又晕了,被这些山水画困住并没有生命威胁,他像是孩子一样蹲在地上打瞌睡。 柳凤道:"莫忧必须追回来,他用了秘术截取官琴儿发出去的灵波讯号,若是被大舅知道,莫忧截取官家情报先一步从酆都偷了御妖国令牌,丢失令牌事小,情资被窃取事大,发灵波的官琴儿跟岑殤堂主都会被重罚的。" 杨笑道:"好,那就抓莫忧夺令牌。" 柳凤道:"杨兄你真是我的好朋友,什么都帮我。" 杨笑道:"你为属下着想周到,以后会是好庄主的。" 柳凤道:"算了吧!当庄主累得要命,管天管地的我又不是住海边,管这么宽,我还是喜欢到处游山玩水,画船听雨眠多好。" 那句"画船听雨眠多好"使得杨笑眼神落寞,看着柳凤神采奕奕的笑容,心里那股憾恨被冲淡不少。 噹! 画江南挽出七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