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得心应手,默默运起功,体内灵力魔息两道强劲的气息撞击,卢蔚然感到食中二指窜进一股猛然的气流,胸口彷彿被巨石砸中剧疼无比,他右手瞬间触电一般整个人弹开。 钟离道叹气道:"唉,我是不是命不久已?" 卢蔚然不明白怎么回事,这世上没有任何同时修灵力跟魔息的纪录,就像阴阳两种体质同时出现在一个人体内,两极又相辅相成,像冰与火同时存在一地奇异,他盯着自己掌心想了想,琴宿忍不住绕到他面前道:"钟离怎么了?需要什么药材我立刻去找!怎么了吗?" 琴宿从来没又主动逼别人说话过,一向都是师父师兄逼他说话,自从他遇到钟离道后,就不断踏出各种第一次! 钟离道歪头看着他俩。 卢蔚然抬头对上他的眼,确定了某件事,透过左眼的镜片盯着琴宿,缓缓道:"鸡汤。" 琴宿:"???" 钟离道:"……" 他以为是鸡汤放了什么导致钟离道体内气息混乱,钟离道往后一靠闭上眼睛。 琴宿快速打着:"鸡汤怎么了?" 卢蔚然走过去坐下来,看着里面红枣被煮的软烂,舀了一碗自己喝,觉得没有问题,道:"你有给他吃其他汤药吗?除了我开的方子外?"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包含任何灵丹妙药?" 琴宿摇摇头,卢蔚然思索半晌,道:"好吧!你们先好好休息,我回去想想。" 钟离道随意道:"多谢卢掌门。" 卢蔚然道:"小事一桩。"才慢吞吞地跨出门槛。 终于滚了,到底要再出现多少人打扰我和琴哥哥! 就在门关上的瞬间,卢蔚然突然又转身,一手插进即将关上的门缝,琴宿怕他说出什么新发现,神色凝重,卢蔚然看看床上钟离道,露出一丝接穿他人谎言的愉悦声调道:"喔!对了,钟离道这是小伤,手脚很正常,生活上的小事还是能自理,比如说吃饭。" 钟离道:"……” 琴宿关门上,卢蔚然临时想到什么似的,在门外补充道:"要是晚上发热就过来叫我,可能是伤口发炎引起,我就在隔壁。" 有完没完啊!快滚啊! 钟离道忍住拿椅子砸对方的衝动,琴宿敲了敲门框示意他听到了。 卢蔚然回房间后,坐下来对着烛光,露出看到有趣事物的表情道:"原来是你呀…….钟离道,这个世界真是越混越小。" 琴宿打着:"能自己吃吗?" 钟离道果断道:"不能。" 琴宿终于发现他在使性子,还是顺着他的意思拿起碗喂他。 钟离道明知故问道:"你怎么碰上卢蔚然的?" 琴宿见他吃完,放下碗打着:"今日在路上想先找地方给你疗伤,卢掌门看到我俩一身血便主动过来,问你身分后,就带我到他住的客栈说要帮你看伤势,还好不严重,你昏迷一路我很担心。" 钟离道听到琴宿说担心自己,愉快道:"让琴哥哥担心了,抱歉。" 语调一点都没有抱歉的样子,连装都懒,琴宿却没长心眼,温和的摸摸他头打着:"你累了一天,早些休息。" 琴宿收拾桌面,在窗边摊一块薄被就要和衣而睡,钟离道见状便道:"你上床睡吧!地上凉。" 琴宿打着:"你身上有伤,我怕碰到你,没事,我习惯了。" 钟离道对他拍拍旁边空位道:"我睡里面,你上来睡吧!" 琴宿见他语气坚持,觉得今晚阿离有点小情绪,适才对卢蔚然也爱理不理的高姿态,可能是受伤不舒服心情跟着不好,还是多顺着他好了。 便抱起薄被到床铺上,尽量往外靠怕自己碰到鐘离到弄疼他,结果一挥手灭了烛火自己差点翻下床,钟离道眼急手快,侧身抱住他的腰笑道:"你睡这么外面要掉下去了。" 琴宿被他拉进去一点,钟离道藉着一点月光瞧着琴宿,琴宿拍拍他手背示意让他快点睡,钟离道藉着黑灯瞎火,鼓起勇气厚起脸皮道:"我早上睡太多了,现在睡不着,我们聊一会儿天再睡。" 若在平时给他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钟离道觉得琴宿已少了百年前锋芒毕露,多了七分柔软与三分随波逐流,带着一点试探意味大起胆子。 琴宿打着:"好,阿离想聊什么?" 钟离道侧身望着琴宿侧脸道:"以前跟舅父出远门时,听过一种凝血黄岐丹,主要一种药草做叫满月风,在满月的雪山中开的一种白色的小花,琴哥哥有听过吗?" 琴宿眼神暗了暗,打着:"有听过。" 琴宿不能说话,凭君传语式只能让对方看得懂意思,没有抑扬顿挫,听不出情绪起伏,琴宿脸上的黯淡隐在黑暗中,打着:"以前我跟师兄在一个村落,有不少人中了毒火,身上脸上都是灼伤,一般烧烫伤的要没有效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