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灵阴鬼形成的主因、背景、因果关係可以从他们生前环境推敲一二,而这里尘封已久,很多摆设雕像都不是认知中的东西,风俗文化更是前所未闻,史书记录有限,更多是没看过的事物,琴宿一直警惕四周,将抓柱剑鞘的右手覆在钟离道的左手上,连同对方的手掌一同握柱。 琴宿始终没有感觉有东西靠近,空气中充满压迫却没有任何阴影鬼魂靠近,但那被上百人观看的不寒而慄感越发强烈,他们俩人在七弯八拐的地下牢房寻找出路。 走了一会儿,前方分成两条路,一样都是牢房景致,却没有锁上牢门,微微打开的铁栏杆发出吱吱吱的声响,这里埋在地底下空间有限,琴宿不敢用乌木弓深怕一箭射出去直接轰塌将其掩埋,连距离上面到底多深都不知,琴宿是绷紧神经,握在掌心的手跟剑鞘都被捂热,钟离道感觉他整个人笼罩出一种沉重强势的气场,道:"琴哥哥你还好吗?" 琴宿眼底沉沉,对上钟离道眼神,两人同时停下。 康啷!康啷!康啷!康啷!康啷! 前后都是一条直路,两侧规模大小的制式牢房,无风的情况下牢门竟然微微开闔移动,好似有谁正在玩那些铁门。 琴宿左臂出拳微微侧身,钟离道眼光瞄着他肃穆的神情。 康啷!康啷!康啷!康啷!康啷! 钟离道侧耳倾听,分析道:"像是拖着什么铁製武器在走的声响。" 此地会不断卸下一切灵力法术,好在琴宿很习惯肉搏战,这里设置上比在茯苓墓时更加强大,那声响越来越近,频率一致,像是在巡逻的步伐,每一步都是同样的距离,不快不慢,十分规律,但那明显的持着斧头之类的铁器磨擦地面,不想举起发出的噪音,琴宿转头见后面走来时的路,悄无声息的被厚厚黄泥夯土堵上,不进也无法退! 康啷!康啷!康啷!康啷!康啷! 那声音很是扰人,这一条地道底端是琴宿跟钟离道,另一端是被黑暗包覆。 康啷!康啷!康啷!康啷!康啷! 随着声响靠近,琴宿将钟离道往自己身后拉,钟离道被他挡在身后,还是很好奇的探着脑袋想看看来者何"人"。 康啷!康啷!康啷!康啷!康啷! 一双破烂裤管下露出一截脏兮兮的赤脚,膝盖以上隐在黑暗中,这里像是一个独木桥,只有让对向人侧身贴墙让路,不然谁都别想过去,或是一个人先自己进到两旁牢房里面,这是不可能的,头顶上面的黄泥压得很低,五人中最高的是一米九一的长风,他抬手往上不用伸直就能碰到顶端,琴宿自己身高一米八八,这种狭窄难以引弓射箭,钟离道见对方居然站在原地不动,笑道:"是驴是马,拉出来溜溜便知,这位驴兄麻烦借个道,让我们兄弟俩过去吧!" 他说话还是往常那样,带着一股少年人飞扬活泼的调性,整个空间的怪异感被冲淡不少,他这说话方式有点像是打招呼,带着不动声色的挑衅。 对方果然上当,毕竟被指成驴心里都不会太好受,钟离道对此地再了解,都不会比生活在这里的人清楚,天时地利都不对,贸然进入乃兵家大忌,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换个战法逼着对方先出招,能打就打! 那人,更正,那东西跨出一步,露出上半身,是一个粗壮男子的体态,肚子上有些赘肉,上半身都是黑灰的尘土,只有穿一条破烂裤子,肩膀上面不是人头,而是一颗暗褐色的猪脑袋,两个眼洞一团漆黑。 钟离道道:"他是负责巡逻监视犯罪者的吧!" 那东西猪脑袋下方有一排歪斜难看的黑线,想来是被人砍去脑袋,换了一颗猪脑袋逢上去,虐待方式极其搞事! 猪脑人拖着沾满黑色污渍的沉重铁棒,上面还有缠着大小不一的尖刺,整体看上去他拿着这玩意儿爆打对方,一时半刻很难弄死人,会痛死倒是真的。 琴宿放开握住钟离道的手,对着那东西一拱手,无声的表示自己要出招了,对方迟缓的看着他,琴宿右脚点在地面,一个开步,发出沉闷的一声。 咚! 他身形犹如流星射出,左手压着猪头人持着铁棒的右手,左手一顶拖塔磅的撑上去,那猪头人头往上喀的歪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钟离道将上穷剑反手负背,知道琴宿认为自己有伤在身才衝锋陷阵,他腹部那小洞早癒合一点痕跡都没有,他很愉悦的看着对方白衣犹如慢动作,缓缓飘下,自己两指搭在牢门框上,来回推着它玩儿。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