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记下了。” 但神情显然不是。他贯会阳奉阴违,为着他养病,胡珊兰管着他,可他嘴里听话,但在看书的事上是从没听过。他有些手足无措的踮着右脚在屋里来回走了几趟,忽然停在胡珊兰面前,眼神灼灼的看着她: “我想,我想会试过后,去胡家提亲。” “啊?” 胡珊兰愣住了,随即她脸倏的红了。孟夫人有这心思她早知道,无非是想用个名头好听但在朝中毫无根基,还得仰仗郑家的所谓新贵,就把郑蔚搪塞过去。 曾经还想若孟夫人一力促成,而郑蔚却推拒的话,自己心里会有多难过,但没想到,郑蔚会自己提出来。 郑蔚看她良久,眼底的光渐渐黯淡,他有些不安道: “你,你不愿意么?你若是不愿意,我,我不强迫你,我……” “我,我不是不愿意,而是胡家……” “你愿意就好!” 郑蔚重又欢喜起来: “我知道你想什么,但那些在我看来,都比不得你重要。” 郑蔚还是头回说这样露骨的情话,胡珊兰顿时脸颊红透,扭头就走了。郑蔚看她背影直到消失,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敛,眼底的欣喜激越退去,一派从容。 胡家选上的消息,上回晏深来时他已经知道了。 左不过孟夫人不会放过他,不如他自己提出来,还能叫她高兴。 胡家接了旨意,第二天进宫谢恩,通晓职责。虽说给宫里供的远不如胡家一年销售,但挂了皇商的名头,胡家自是更上一层楼了。开春就有差事,胡泰预备打点好京中事宜,见过郑尚书后就启程回南。 胡家接旨后第四天,郑尚书设宴款待,但这种宴席胡珊兰是不够格儿参与的。席间热烈氛围良好,等宴席散去郑尚书邀胡泰去书房,胡泰就拿出了早预备好的五千两银票。 这是道谢,也是为着将来守望相助铺的路。 胡家有了皇商的身份,家中子弟也能捐官了。将来若立了大功,也能封个爵位,若干年后,哪怕比不上世家,也差不多了,毕竟胡家不缺银子,谁还不喜欢银子呢? 郑尚书嗔怪胡泰客气,但银票却收下了,二人相互恭维了几句,郑尚书便牵入主题: “胡兄信得过,才将女儿托付在我家。如今大事所成,越发不能委屈了胡兄的女儿,我想着,六郎与胡氏甚好,不如喜上加喜,选个黄道吉日,交换庚帖。” 胡泰笑的眼睛眯起: “这一辈子能与大人相交,真是胡泰的福气,大人诚心为胡家,胡泰感激涕零。昨日小女也送信儿与我,说六郎得知胡家选上,喜不自胜,提出会试后去胡家下聘的事。大人瞧瞧,真是父子同心。我想着六郎也要会试了,这合庚帖,三书六礼,可要耗费不小精神,倒不如等会试过后。” 郑尚书想着也是,孟夫人急着给郑蔚定亲是什么心思他清楚,但他也有自己的私心,孟夫人为嫡支,但他要顾着整个郑家。既然胡泰提了,他就笑道: “也好。” 送走胡泰,消息传给孟夫人,孟夫人心里就有些别扭。事情虽办妥了,但拖到了会试之后。芮妈妈忙宽慰: “这前前后后的,也不妨碍什么,终究六爷就是那么个商户妻族,哪怕胡家将来要起势,那也得个十几二十年,到时候二爷早在官场站稳脚跟了,哪还有六爷的事儿?” 孟夫人斜睨她: “你这话说的,仿佛六郎一定会做官似的。” 芮妈妈忙拍嘴: “瞧奴婢胡说八道,这不是万一么,太太算无遗策,把什么都算进去了,这不过是最坏的结局。” 孟夫人脸色这才好些,又问芮妈妈: “六郎院子近来还有消息么?” “那采薇,自从六爷得知她给了咱们消息,就冷着了。六爷与胡氏还没圆房呢,但听说六爷伤后胡氏很尽心,二人浓情蜜意……” 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