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润眉眼含笑等胡珊兰的时候,就听到外面隐约不对的风声,他神情一肃,一跃出墙,速度极快的朝郑蔚袭去。 郑蔚觉着背脊被人狠狠一撞,人便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去。撞击使他五脏六腑都觉着疼痛不堪,他喘.息着回头,就见沈润的刀下倒着两个彪形壮汉。 沈润再快,也总快不过已经跟上郑蔚的歹徒,郑蔚被狠狠击打这一下,再忍不住喉间的血,几口血涌出,很快将衣襟染红。 “你要是在胡珊兰跟前吐这几口血,保不齐她还会怜悯你些许。” 沈润并非嘲讽,而是确实不明白郑蔚的举动。 几口血吐出来后,郑蔚反倒觉着舒服了许多,他擦了擦嘴边的血: “多谢小沈大人了。” “不客气。” 郑蔚挺直背脊往自家院子回,才进了院子,一头栽倒。 胡珊兰取出护膝却不见人,正纳闷着,沈润又翻墙进来了,只是身上血腥味浓重。 “旨意估计很快就要到昴城了,刚刚有人去杀郑蔚。” 沈润会去救郑蔚这叫胡珊兰有点诧异,但也没说什么,把护膝递过去,沈润捏了捏,心情顿时就好起来: “早点歇着,外头还……我去处理。” 昴城的黄雀卫不多,也不敢多有动作,南怀王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这么多年瞧着谨守本分,从不踏足盛京,但昴城这地界儿却真是早已被他料理的先认南怀王府,再知朝廷的地步。 沈润招呼了两个人把死尸和血迹都处理了,南怀王那边也收到消息了。 身边的美人儿娇软动人,南怀王沉湎其中,好半晌尽兴才起,烹了清茶,一边品着一边淡笑。 陶知州有些聪明,但正是这些小聪明反倒误了他。总觉着天高皇帝远,他又手段高明遮掩的好,手脚也不大,更知今上是个秉持水至清则无鱼的人,但殊不知任何君王是都不会容忍鬻官这种事情的存在,哪怕只是八九品的小官儿。 “姓沈的查清了么?” “回王爷,那铺子是个江湖门派的产业,姓沈的也是从那门派出来打点铺子的,瞧着似乎因为那个女人,也暂且停留了。” 南怀王又笑了,指尖在美人脸上轻轻划过: “我瞧着,王妃近来的衣裳都很素净,听说那布庄的浣花锦不错,改日让她们送些料子来,给王妃做几身鲜亮些的衣裳。” 浣花布庄近来不太平,有人故意寻衅,只是正要闹事的时候,沛青刚巧来送饭,不过掀了帷帽,两个男人屁滚尿流的跑了,让胡珊兰觉着可笑之余,也不得不承认,郑蔚警醒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 闹事是小,只怕那陶知州死性不改,暗地里对她下手。 但这日回去,才进巷子,胡珊兰就瞧见了心急火燎等在那里的阿瓜,莫名就觉着不好,低头绕路,才要过去,却被阿瓜看见了。 “姑娘!” 阿瓜顿时就哭了,一双眼睛红肿。 “姑娘,求您去看外面爷一眼吧,他,他……” “阿瓜!” 郑蔚带着怒气的声音从巷子深处传来,阿瓜惊慌,胡乱抹着脸上的泪跑去了。 这一来一去,让胡珊兰摸不着头脑,沈润心里有数,但没多嘴。等到晚上,胡珊兰正睡着,就听到屋顶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恍然惊醒,这声音倒不陌生,郑蔚住在客栈进贡院前一夜,孟夫人就安排了人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