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能逮个正着。 但正因为此,胡珊兰这边才是最安全的,只要她能沉得住气,不叫人发现蛛丝马迹。 所以胡珊兰从没去庄子看过胡瑜兰。 一直等到四月初,仿佛一切平定。沈润的伤好了,郑蔚的腿也好了许多,胡珊兰的心也在渐渐平静,她想着,正是春暖时节,她假借出游,去庄子上看看胡瑜兰,是不是也可以了? 郑蔚收到晏深的信,说盛京关于沈潇的风波已经过去,朝堂融洽,只可惜皇上近来仿佛情绪不好。再者他也隐约得到些消息,说那些人去关外追沈潇的妻女了。 这大抵又是沈潇临死之前的安排。 但仿佛没什么人知道沈潇还有个兄弟。 郑蔚觉着这大抵与沈家往事有关,不叫外人知晓,不仅行事便宜,也能在紧要关头为沈家留下一脉。 他这日下值,胡珊兰照例在黄昏时过来,与他说了几句话就往厢房去了。郑蔚看书,等院门声响,知道胡珊兰走了,他才往厢房去。 沈润预备离开了,要去庄子寻胡瑜兰母女。 “昴城近来太平,那些人应当是都走了。” 沈润摸索着收拾包袱,郑蔚又道: “能聊聊么?” 沈润停下,在郑蔚这里日子不短,郑蔚从没来与他说过话,但他很显然的能感受到,郑蔚有着极大的改变,只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郑蔚不客气,自己找了地方坐,他的腿如今还不能太用力,沈润也从他身上嗅到药草的味道,但什么都没问。 “过年前的时候,南怀王要纳胡珊兰做侧妃。” 沈润皱眉,这件事他一点都不知道。 “为了推脱这件事,我只能说了我和胡珊兰定有婚约的事。嗯……虽然没有定亲文书,但在口头上,也算是说定了的亲事。” “郑大人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沈润沉了脸,郑蔚却笑了笑: “小沈大人别误会。因为这件事,倒叫我看出了南怀王的不一样。也因为这件事,我在南怀王府跪了九天。” 沈润慢慢攥紧了手。 难怪这次回来,他显然感到胡珊兰对郑蔚的不同了,或许就是因为这件事么?郑蔚为了胡珊兰,几次三番奋不顾身,若是寻常男女之间,怕是早已情根深种,但只因郑蔚曾做的那些事,胡珊兰哪怕纠结难过,可始终没有改变心意。 “在南怀王府那九天,大抵是我这一辈子内心最平静的九天。我忽然……就可以与她感同身受了。我可以体会她的内心,她的痛苦,甚至是她的决定。不怕小沈大人笑话,从她走后,我虽悔恨万分,知道自己的过错,但始终……并没有深刻的体会。我甚至曾生出过怨恨,怨她不肯给我机会,不肯看我的改变。” 郑蔚看着沈润: “你说的没错,她变到如今这样,都是我的过错。她不肯给我机会,不肯看我悔过的改变,也是我一手造成。我不知道小沈大人的心里,是将她当做怎样的人来亲近,但我知道胡珊兰的心里并没有你。或者说,是没有你想要的那种。” “所以这是郑大人如今心平气和与我说话的缘由么?” 沈润话中有嘲弄,郑蔚道: “我很羡慕你,小沈大人。” “羡慕?” “你是她肯信任,肯亲近,自始至终只给与她维护,而从未伤害过她的人。” 沈润沉默了片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