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週末真的宛如一场美梦,隔天早上严辉又遇到了刘安诗。 那时严辉要外出,隔壁县的美术馆正好在办她喜爱的艺术家的特展,于是一早就悄悄地离开了寝室,她没有跟谁说自己去了哪儿,估计也不会有人问。 出了宿舍,她想着等等就在路上买个饭糰,再慢慢的散步到车站去。来没多久的她还不知该怎么走,正要拿起手机搜寻路线,一抹雪白的影子就轻轻掠过,她慢慢的抬起头,和刘安诗对上了眼,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直视那双美丽的眼睛了,如今还是同初见般楚楚动人。 她抱着安全帽跑来,笑容跟朝阳一样明朗,一袭白色的洋装轻盈的飘摇,「早安,好久没看到你了。」 听见这句话严辉有点罪恶,也深刻的体会了自己的胆小,儘管刘安诗的话语是无心的,总觉得她还是隐约能感觉到她在逃避。 严辉乾笑两声,才吐出一句最近有点忙,话语无力的一出口就掉在地上,但是刘安诗不在意,笑弯了眼睛问她:「你一早要去哪里呢?」 严辉搔搔脸颊,「我要去车站,想说今天没事可以搭车去看展览什么的……」 「要自己去吗?」 「嗯。」 「那要不要我载你一程?」 严辉瞪大眼睛,脸上写满不敢置信,「可以吗?」 「可以啊,反正我本来只是打算去晃晃。」她打开后座,递了一顶安全帽过来,「这顶安全帽漉辰没戴几次,你放心用吧!」 严辉接过去了,却迟迟没有戴上,刘安诗看着她死盯着安全帽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我有驾照的,不用那么害怕啦!」 她不是因为这样才迟疑的,虽然刘安诗有驾照也的确令她惊讶,但她真正担心的是自己正走向一个以美好包装的深渊,从此万劫不復。 明明下定决心不去看,不去想,不去回忆,不去沉沦,她还是用强硬的方式闯进她的世界,就像现在一样,在严辉反应不及的时候拿去她的安全帽,给她戴上。 她终究如束手就擒般,跨上刘安诗的机车后座,在她说害怕的话可以抱着她的时候,也不由自主的将手环到她的纤腰上。即使她上次因为害怕骑机车的速度而抱着某人已经是国小的事情了。 迎面而来的风将刘安诗的褐发送到严辉面前,丝绸般的发散着淡淡清香,她这才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有多接近,只要靠在背上便可以感觉到她的心跳。 要是能够一直这样拥着她该有多好,严辉的心这辈子没跳这么快过,但是在前面的刘安诗是怎么也听不到的,她多么想在此刻把一切全盘托出,说自己是多么的喜欢她,是她给了自己前所未有的温柔,让她前所未有的钦慕,此刻她多多少少都懂了蓝学温的感受,能把自己的感情大声的说出来是会喜极而泣的,儘管那些话语最后会消散在空中。 她好希望刘安诗有一天会知道,也希望她可以永远不知道,千言万语悄悄的溶进眼泪里,一点一滴的被风带走。能做的只有嘲笑自己的多愁善感,一面不着痕跡的抹掉停留在脸上的泪,一遍又一遍。 到了车站,严辉已经好整以暇的收起自己的情绪,她下车后本准备要和刘安诗道别,没想到她却将机车牵去停好,然后走过来再牵起严辉,微微笑着:「走吧,你吃早餐了没?」 严辉嘴巴一张一闔,最后把那句道别吞了回去,僵硬的摇了摇头,于是刘安诗开心的带着她去一台停在附近的餐车,点了两份肉蛋吐司,坐在车站旁的长椅吃着。 一抬头就能看到晴空万里,车站里的人来来去去,匆忙与悠间交织着,当严辉可以置身事外的观看,心灵总是十分安定,而一转头刘安诗就在那,如同她以往梦想过的每个场景,她能好好的端详那张清秀美丽的容顏,和她并肩安静的坐着。 这样的日子,美好的太过恍惚了。 吃到一半刘安诗就把剩下的收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