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人两情相悦的日子是很好,但是过日子总不会都是一帆风顺。 摆在眼前最大障碍还没解决,贺容溪面容难看,浓眉紧蹙,顿时觉得这日子过得一点也不愉快。 他无奈的长叹一声,没办法,谁会喜欢一个情敌天天在眼前晃悠,偏偏还是半点法子也没有的日子。 只因,这极为碍他眼的傢伙,目前还是受诊治的人。 贺容溪揉揉眉宇,几乎都要忘了这一齣,他爱的人还得为情敌诊治的这种事情,真是防也防不得。 贺容溪就算再怎么样的暗自腹腓,都只能无可奈何的像以前一样,亦步亦躯的紧随在后。 他现在可不会心大的放任两人独处,想起前些日子自己的行为举止,估计是脑子有点不太好使。 他那样的举动,简直是把自己心上的人给往外推,也亏得没有什么懊悔的事情发生。 贺容溪凿刻般的俊美面容一变,警觉性已起,猛然清醒知道大意不得的四个字。 他决定不管怎么样还是要防范于未然之中。 贺容溪这旁不动声色,偏偏又占有慾十足的紧跟着。 另一头见状的苍夏,真是又是好笑又是甜蜜。 她骤然想起自己还未和师兄说起,和齐泽的事情其实早就说开了一切,他其实不必如此防人。 不过,想了想贺容溪的性子,明白他定然不信,她又觉得自己还是不用再多此一举了。 况且,这般被人护着爱着的感觉,也的确不错。 苍夏的嘴角轻轻一翘,也做佯作不知情的模样,让他一个人操烦着……这样也算是小小报復他以前伤她心的举动。 贺容溪这边不厌其烦的等候着,他一身绸段镶纹的雪色长衣衫,长身挺立,如玉竹如雕像一般的环胸倚立着。他这副好整以暇的间适模样,不得不说是耐力十足,令人惊叹。 他这般屹立不摇的等着,完全看不出任何的不耐。 「贺公子,原来你在我兄长这里啊。」齐妍娉婷的身姿,以及娇柔宛转的嗓音同时而至,贺容溪一人候着的景象剎时被打破了。 目光一瞟突兀插进的来人,贺容溪面容平静,唯有几不可察的浅蹙眉宇透露出些许心思,显然他并没有半分有人作陪的喜悦感。 先前基于不交恶的心态,以及齐妍自身妙语如珠不算无趣的性子,贺容溪才决定勉强一二应对这懂得知进退的女子。比起齐家那奇葩的齐玉雁,齐妍的确算是不错的女子。 可惜,再不错,也不代表他得喜欢。 刚开始,贺容溪是没察觉出来齐妍的心思,但是三番五次地刻意接近,再如何迟钝的人都能发现古怪。 何况,他既不是傻子,也不是笨人,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她的想法? 这时候,他也不得不承认齐妍的聪慧之处,至少与人相交,她的眼神和举止过于内敛,并不同于那些大胆示爱的江湖儿女,以致于他先前难以察觉到她的感情。 然而,再怎么隐藏,百密终有一疏,贺容溪仍是心思縝密发觉到不对劲之处。 他已经有了心爱女人,自然不想与其他女子有过多牵扯,无论她好与不好,都与他毫无关係。 贺容溪是个心性坚定的人,他真心想要的人只有苍夏,那一个他从小就护着守着的女人。所以,他容不得他人坏了他和苍夏之间的感情,不论这人抱持着何种心思,不论这人是男是女。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断了她的情思。 「齐姑娘。」他頷首,眼中划过深邃难辨的心思。 「贺公子还是那么的客气。」他不冷不热的态度,让齐妍心中掠过一抹失望。 「本该如此。」贺容溪清冷的声音,面无表情的神色,无一表明他的态度。 「是吗?」齐妍的语气彷彿有些失落。「我还以为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已经是朋友了,齐公子其实可以不必唤我齐姑娘,就是叫我的名也行的。」 「不必,我与姑娘毕竟只是君子之交,还是客气一点好,我不想让人误会。」贺容溪毫不留情的淡淡说道。 「我与公子只是君子之交?」齐妍的神情似是不敢置信,她还以为这些日子,就是还没进入这人的心,她的位置也应该算是他的朋友,结果却是什么也不是吗? 齐妍显然有些受到打击,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她在他的心里,竟然没有占到什么位置。 他与她的相处,明明感觉是这么好的…… 「是的,只是君子之交。」他斩钉截铁,不容她幻想的说着。 齐妍注意到他最后一句话,她娇容一僵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