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太后脸上掩不住地得意,“当年你的爹爹坚持要带你离开皇城,哀家就对他说过,命中注定的事,怎么也躲不过……” 命中注定?当年?莲莲眨着满是疑惑的眼睛望着韩太后,“皇祖母说的当年是什么时候呢?儿臣曾经来过这皇城之内吗?” 韩太后唇角带着笑正要接话,忽闻外厅脚步声趴趴作响,寿寧宫总管太监穆公公神色慌乱地闯了进来,“太后……”,看见莲妃坐在一旁,躬身行礼,欲言又止。 “究竟什么事慌慌张张?”沉着声,太后缓声问着。 “太后,太子殿下在大殿之上,命禁卫军将大皇子,二皇子绑了押入天牢,大殿上此时乱成一团啦。镇国公李将军领着一干大臣,跪在朝堂之上不肯离去,说是不放两位皇子,便要率眾朝臣进宫面圣。” 韩太后的眼神顿时凝重起来,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吗?” “是……是……”穆公公眼角馀光瞟着莲妃,吞吞吐吐。 “小穆子,叫你说你就快说,和谁借了胆子敢在哀家面前这样回话?”太后神情一敛,威严懍懍。 穆公公战战兢兢地,将听来的事仔仔细细从头说起…… 原来墨君阳自监国以来,朝臣们早朝总是三三两两散漫而至,墨君阳对此心中甚为恼火。 近日他立下规矩,早朝时刻,鐘鸣一响,朝臣入殿。鐘鸣二响,禁卫军列队封殿,鐘鸣三响,太子登上朝堂。三响之后,未经传唤,任何人不可进入皇宫大殿。 大皇子墨庭及二皇子墨宇奉旨辅政,理应日日早朝,与太子同朝共议国事。 但是两位皇子自恃年纪最长,又是父皇最宠爱的雪贵妃所出,向来不把这出身低微的小皇弟放在眼里。 如今要向他俯首称臣,心中憋屈气不打一处来!隔三叉五就称病不上朝堂,朝堂之上也是掣肘的多,建树甚少。 今日鐘鸣三响已过,两位皇子才姍姍来迟,即刻被禁卫军挡在殿外。 仗着皇子尊贵的身份,料想无人敢伤他们分毫,两人硬是一路从殿外闯入议事殿堂。 显然是不把太子立的规矩放在心上。 当着满朝文武,墨君阳怎容得他们如此藐视他。 君威不立,号令不达。 一张凝肃的脸上目光锐利,冷然斥喝着,“胆敢扰乱朝堂,还不快快退出去。” 墨庭本是个火爆脾气,不信太子敢奈他何,兀自亢声高喊,“本皇子奉旨辅政,你阻我上朝,是何居心?凭的又是那一条?” 墨君阳温润如玉的俊脸此刻黑青如铁,一字一字,清脆的声音在大殿上来回盪着,“歷朝先皇典章明训,朝堂之上八大罪,迟入朝堂为一,衣冠不正为二,窃窃私语为三,吵闹喧哗为四,中断议事为五,议事不力为六,私带兵器为七,顶撞犯上为八,乃最大罪,死罪!你认为本太子该凭那一条?” 墨庭没料到太子将一篇墨氏祖训背得滚瓜烂熟,直训得他哑口无言。恼羞成怒中灵光一闪,未多思索张口就言,“先皇明训?那好,敢问皇弟,祖有明训,后宫嬪妃各有其所,与君王分室而居,以免因专宠而惑乱朝纲。你贪欢美色,竟然将妃子迁入寝宫同住,若论违悖祖训,应先将你那妖媚妃子绑来论罪才对。”语毕,一对大眼还虎目耀耀直盯着太子。 是可忍熟不可忍?,墨君阳目光森冷如剑,沉声对肃立身旁的墨云说,“给本太子拿下,溅血伤肉一律无罪。” 口喻一出,只见墨云击掌为号,一群黑衣劲装的东宫侍卫兵由殿后拥出,手执长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