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地,看着墨云转回屋内,走回到他面前。 目光盯在他的身上看了好久。那种眼神,深沉而锐利,穿透他的肌肤,韞玉霎时有一种被剥光了衣服,赤身露体的不安全感。 良久,墨云长指再点,解了他的哑穴。 目光仍旧寒厉地,不发一语,凝视着他。 韞玉终于明白,这次是拨了虎鬚,生死完全操在墨云手中,恐怕要尸骨无存了。 早知如此,就该应了爹爹安排的亲事,安安份份地过着寻常夫妻的日子。 没事,出来闯荡什么天下? 手无缚鸡之力,那斗得过,眼前这武艺高强,有权又有势的爷们? 悲从中来,不禁放声大哭:〝你……堂堂护卫统领,欺负弱小……〞 没料到韞玉忽地哭得像是黄河决堤,墨云皱起眉头,沉声喝道:〝别哭了,再哭就封死你的哑穴让你永远闭上嘴!〞 韞玉的泪水,果真是控制自如,闸门一关,瞬间滴水不漏。 摇着头,墨云无奈一笑,一把抱起韞玉娇小的身躯,平放在床上。 温软的身子,抱在手中轻得像羽毛,心中一动,一抹复杂神色闪过眼瞳。 脸上却不露痕跡,嘴凑近在韞玉的耳畔轻轻说着:〝一夜没睡,老实躺着歇一会儿。我上太子殿下那儿听差去,等我回来,再和你好好算一算总帐,嗯?〞 临走时,又回头交待了句,〝我会派人在门口守着,你最好别乱吼乱叫,护卫营的弟兄若是下手没个轻重,真把你点哑了,华陀再世也救不回来了,懂吗?〞 欲哭无泪,求救无门,韞玉看着墨云转身离去,留下一室的清冷。 身心俱疲,虽然心有不甘,只能听天由命。 风入窗檑,带来淡淡寒梅清香。 闭上眼,沉沉睡去。 ==================繁简体分割线================= 凉风徐徐,雾气氤氲,露珠轻沾翠竹,雀鸟啾啾鸣唱,日光方明,一缕白光如薄纱曳入偏院角落的这间屋室。 屋室里,一片杂乱。 一个圆木桶斜倒在床榻边,地面上大滩的积水,一件件男子的衣物被零散丢在床边。 床上,躺着长发披散,眼眸微闭,沉睡于梦乡的墨云。 此时的墨云,除了脸色略微苍白之外,气息平缓,俊容安详。 静谧的睡颜,吸引了一双莹亮的眸光,紧紧凝望着他。 眼睛望着他,脸颊埋在臂弯里,手枕在床边,经过一夜的折腾,韫玉累得趴了! 夜里,墨云一直昏昏沉沉,不曾清醒。为了消去他体内的药力,韫玉不停进进出出,往浴桶里加进冷水。结果,墨云身上的热度褪去,转为冰冷,不停地打着寒颤。大冬天地,长时间浸在冷水里不冻死也会重病! 于是,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墨云从水里拖出来,脱去他身上湿透了的衫服亵裤,换上了干净的衣物,然后用厚实的被褥,紧紧地将他覆盖个密不透风。 担心他身体里尚有残存药力,死守在床榻旁,一夜无眠。 这下可好,床上的他睡得如此香甜,自己则是精疲力竭,全身酸痛。 不过,内心里是高兴的,没弄出人命,至少不必内疚。 何故,要如此紧张他的死活呢? 说不清。 或许,因为秀色可餐……温软湿润的唇舌,深长缱绻的缠绕,回味无穷…… 唉呀呀!想啥呢!正经事要紧,想要进宫谋差事的心愿,泡汤了! 原以为,拿到令牌后,把柄握在手中,从此可以横行无阻。谁知,遇到一头倔强的驴子,不但不受威胁,还说什么大不了一死。 事情走到这般田地,貌似,自己把自己逼入了绝境,墨云醒来后,自己的死期就到了。 不甘心啊…… 要想个法子! 韫玉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眨呀眨地,圆溜溜地转着。片刻之后,唇角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