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不深,他们一下子跌进湿软的河底淤泥,水中颳起泥土烟尘,混沌凌乱,稍一睁眼便痛得忍不住闔上。 这种感觉好似叶绍黎人生中最黑暗的那天,他往大海深处奋力扑去,一心一意下浅,企图以痛苦换取结束另一份痛苦。冰冷的海水打湿了双眸,两手不断向前抓挠,然后一次又一次扑空。 不同的是,这一次叶绍黎不必发疯似的让失去的温度停留掌心,有人以疼痛又令人依恋的力道紧握他的右手,将之拉到心脏跳动的胸前,漆黑的路上叶绍黎不用担心和对方走散,鼓噪的心跳声热闹了寂寞深渊。 他们衝破覆盖河面宛如一层灰色薄膜的枯叶和垃圾,叶绍黎大口呼吸,以为终于迎向深渊的顶端会有光,然而仰头仍然黑暗。 眼角一抹银光闪动,叶绍黎不经意面向那处,皎洁月光熠熠生辉,倒映涌动的河面,刺得叶绍黎泪水蓄积。他还在这个没有蒋璃暉的世界,内心却没有那濒死般的难受。 交握的手不识气氛扭动了几下,高傲得提醒叶绍黎握住他手的人遵守不放手的承诺。叶绍黎很想告诉辛格不要破坏他此刻的感动,他还没说出口,辛格自己安分下来。 半响,辛格拉着叶绍黎爬上路面,他们全身又湿又脏狼狈不堪,与其说跌入河里准确更像是摔进臭水沟,观光胜地人多垃圾自然也多,这回两人头一次想法一致,恨不得赶紧回古堡中洗去一身泥泞。 辛格本想直接从大门回古堡,被叶绍黎硬拖着留在原地,叶绍黎表示不能让身上脏污去沾到古堡内几百年歷史的装潢古董,这不仅没礼貌还会造成别人困扰。 最后是因为大门内饭店人员正为了准备晚宴楼上楼下忙进忙出,辛格才打消从正门进去的念头,叶绍黎偷偷松了口气。 「都是你。」 「是你吧。」 「快点想办法。」 「……走后门。」 辛格用下巴指挥叶绍黎去拿水管冲洗,由于辛格没有松手的打算,叶绍黎只好牵着他,直到回房间他们才放开手。 按照惯例,辛格会要求叶绍黎帮他洗头刷背,叶绍黎心甘情愿做好准备,这是辛格应得的,毕竟辛格其实可以直接放手让他独自落河。 房门一关,辛格便迫不及待脱下湿黏的酒红色衬衫。叶绍黎眼明手快接住辛格随意丢置的衬衫,然后是西装裤。谁知道辛格回头对他露出不满的表情,叶绍黎只好回瞪回去,如果辛格不要像国王这样任性妄为,叶绍黎也不必像男僕这般随身伺候。 辛格以实际行动表达不悦,他一把抓住叶绍黎的手腕,将对方连人带衣拖进浴室。 衣物散落石砖地面,辛格拉扯着叶绍黎同样湿掉的外衣,一点一滴把人剥光。见叶绍黎没有抗拒,辛格使力将叶绍黎推抵至靠墙,光裸的身体附上,细碎的吻落到叶绍黎唇角。 叶绍黎深知辛格正在给他进入状况的时间,紧贴的肌肤可以明显感受到欲望逐渐抬头,交缠的两具身躯热度攀升,叶绍黎主动吻上辛格微张的薄唇。 得到同意后几乎是马上,辛格的舌飞快侵入叶绍黎口中,右脚顶开叶绍黎双腿,叶绍黎只得一脚勾在辛格腿上,接受辛格上下晃动摩擦彼此慾望的强烈快感。 体谅自己右手的伤,辛格也不逞强在墙上直接要了叶绍黎,而是先抒发对方一次慾望。 坚挺的柱身又热又硬,加上叶绍黎长年以来几乎过得比僧侣还要清心寡欲,相互摩擦不久,叶绍黎便挺不过激烈快意痉挛射了出来。 他粗喘着气,每个呼吸都充满辛格的松香,叶绍黎盯着自己凌乱的下身,辛格的慾望还只泌出一点,凸出的肉色筋隐隐跳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