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公不义永不停歇,与性别无关,是强者辗压弱者的霸权生生不息。 若说,母亲知道会死也要保护他。 若说,蒋璃暉为了不拖累他寧可欺骗他。 若说,辛格即使遍体鳞伤也坚持不放手。 儘管如此,有的时候强者还是愿意保护弱者,那叶绍黎又何尝不能牺牲自己帮助像青年那样的omega? 至少他的死亡是有意义的。 这也是辛格之所以不说「相信」他的原因。辛格清楚他会作何决定。 半晌,叶绍黎问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我要忍受多久的实验才能死亡?」 他的提问足以让霄恩将他当做至高神祇般信仰,霄恩动容得几乎哽咽,「你不会有醒来的机会,我会让你做梦,梦里没有痛苦和绝望,你不用再忍耐了、不用再思考、不用再努力。好好睡一觉吧。」 他的语气充满抚慰,彻底的自由。 语落剎那,叶绍黎眼前一黑,耳边只馀霄恩一如既往温和地一声「谢谢」。 没有,叶绍黎没有梦到任何东西。 脚下站立的、视野当中、所到之处无尽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甚至连半点声音都没有。 刚开始叶绍黎很不习惯,几度感觉喘不过气,无法呼吸。后来他渐渐适应,除了一片虚无之外,没有危险、痛苦、纷扰,少了製造忧鬱的源头,只有「无」的世界,叶绍黎依旧急欲摆脱。 他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蒋璃暉什么时候会出现呢?叶绍黎走走停停,最后乾脆一屁股坐在原地。 在数不清第几次的梦中,蒋璃暉从不缺席,偏偏就这次遗漏。叶绍黎只好继续等待,等待蒋璃暉找到自己,牵起走散整整十年那隻空落落的手。 快来吧,拜託。快来带我离开。 * 下飞机后,黑巴曼和米科尔两人直接拦下计程车马不停蹄赶往霄恩位于独立机构的实验室。 他们透过米科尔的通行证一路经过重重关卡,总算遇上匆匆进入电梯的一名实验人员。米科尔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加快脚步跟随对方进入电梯,问道:「老闆今天有来吗?」 「啊,米科尔午安。我没有看到德里克先生,政府好不容易妥协了,现在应该是最重要的阶段,最近却都没看见他的人影,我们也觉得很奇怪。」 两人随实验人员步出电梯,再问几人得到的答案几乎无异。其中一位跟米科尔更为熟识的实验人员更直接了当询问米科尔霄恩的行踪。 「最近都没看见?」米科尔感到颇为意外。 「对啊。你是他的助理,我们才想问你德里克先生跑哪里去了?」 「你们几天没见到人了?」黑巴曼问。 见黑巴曼是米科尔带来的人,对方没想太多乾脆回答:「回国那天出现过一次,然后米科尔出国前一次,之后就没看到人了。」 米科尔再次尝试拨打电话,第七次以语音信箱做为回应,握着手机的整隻手不自主地发抖。「怎么会这样?」 黑巴曼捕捉到米科尔颤抖的双手,抬起手想握住对方安抚,外套胸前的口袋恰巧发出震动,黑巴曼只好转而拿出手机。 电话那头,辛格简单扼要说明发给黑巴曼两个地点的其中之一,经过他迅速且縝密的检查后只是一间还没装修过的普通毛胚屋住宅。 「我人在公开的实验室大楼。好,我先去最后一个地点。」黑巴曼掛断电话,却还不急着行动,连身旁的米科尔都从恍惚中回神,拍打他的肩膀。 「你在想什么?不快点走吗?」 「没事,我只是觉得最后一个地点也找不到人。」 先假定霄恩真的打算拿叶绍黎当白老鼠,他们想逮的是一个有能力掩饰非法实验好几年的高智商罪犯,所有可能的地点都被监视,剩下两处一半的机率还能猜错,运气真的有这么差吗? 「这个做标不是辛格?罗赫给的吗?那里确实是老闆的私有建物之一。」对于黑巴曼先是假定霄恩是罪犯后,又擅自认定辛格给的疑似实验地点有误,米科尔觉得自己一点也跟不上黑巴曼的思维。 就算发现某些重点要进行分析,以目前状况行动应是优先选项吧?不去看光是猜不会有答案。 米科尔原本想发言,最后还是作罢。 黑巴曼不会理会他的意见,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距和鸿沟。像这样优秀的人会看上他,大抵就像黑巴曼自己亲口讲的,他与黑巴曼小时候一见钟情的小狗极为相似,可也仅是如此。 黑巴曼丝毫没有察觉到米科尔内心千回百转,兀自说着:「算了,还是先去看看再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