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越轻抚着她的长发,像抚摸雏鸟的绒毛:“要开心快乐的长大,我们都很珍爱你。” 二楼只住着他们,唯一亮着灯的两处地方,一处是这里,一处是他的房间,她远远望着那处有折角的光源地,觉得感情来得太快太汹涌澎湃,又觉得一切有迹可循。 但是不可以。 陈照梁松开他,退回到应有的距离,抬起头,对上他温和的面容,说了一声,晚安舅舅,回到房间里,关门。 她站在门内静静地听,听见他回房间的脚步声,听见他关上门。陈照梁将那枚胸针拿出来,圆嘟嘟有些幼态的鸟,衔着一枚宝石,她可以想象他在琳琅满目的珠宝中选中它的样子,一定是因为它有几分可爱,能够衬得上她的年纪。 他不会把她当作女人,能修饰颈部线条的长耳坠,突显锁骨的项链,都不会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陈照梁握着那枚胸针,尖锐的鸟喙扎着她的手指,她小声啜泣,为着一种不可能的绝望。 何筝月来教室一向早,戴着耳机吃着早餐进门,看见陈照梁端端正正坐在教室里时,她还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手机时间。 “快把作业给我!” 陈照梁伸着手,像张牙舞爪要吃唐僧肉的妖精,何筝月连忙把书包解下来给她,看她翻出作业奋笔疾书,她伸长脖子看了一眼,“你这是一个字也没写呢,晚上怎么不给我发消息,我拍给你。” 陈照梁笔一停,又很快奋笔疾书,“我忘了,昨天睡得早。” 实际上是哭得太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赶在收作业之前,陈照梁结束了战斗,小组长不耐烦的收着作业,几位课代表在台上争着比嗓门,何筝月问她:“张超定了去荔山,你去不去?” “他不怕老张扒了他的皮?” 何筝月想象那个画面就好笑:“应该不怕,反正他皮厚。而且也没几个人,我们俩住一间房,三天两夜,好不好?” 陈照梁看她一眼,只是问她:“李恪说得?” 何筝月抬眼望天花板,装傻充愣:“啊,什么?” 陈照梁耳根子泛红,嘟囔道:“多嘴多舌。” 接着又说道:“去吧去吧,我不能再家待了。” 她要暂时躲去一个没有陈知越的地方,整理好自己的心,那些没有办法说出口的爱,总会消匿,就像夏天的骤雨,突如其来又迅速离去,留下一个湿漉漉却又崭新的世界。 ------------------------ 我码字真是慢的可以?>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