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白笑了笑:“大家都有共同的利益,不用太担心。” 母亲温婉祥和的笑脸出现在他的脑海。 “是。” 而且还有美国那两个没人性的兄弟,以后要是对立了肯定是他们先争得头破血流,而他虽然加在两边虽然难做,可只要不偏颇不站队,夹缝里也能活的有滋有味。 窗外的景色越来越接近大自然的气息,不知不觉他们已经离开了市区,一个小时后终于到达了殡仪馆。 殡仪馆被群山环绕着,看上去空旷寂寥,宾利一路行驶,路过了叁个灵堂,然后在第四间停下。 “季总到了。”司机恭敬提醒。 “把口罩戴上就下车吧。”季月白道。 父子俩下了车,灵堂外只站着两个人,均带着口罩,一个是高个儿的男生,带着眼睛,旁边是一个还穿着s一中校服的小女孩,齐肩的短发被松散捆起,两边的刘海贴脸垂下,口罩遮住了她大半的样貌,只留下一双灰暗的红肿的眼睛。 男生见有人来了,忙上前:“您好,请问您是……” “你好,我姓季,听闻陆教授的爱人病逝,前来哀悼。”他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介绍道:“这是我的儿子季念。” 男生恍然大悟,“季先生您好,老师跟我说过了,辛苦您和小季总大老远跑一趟。” 两人正在寒暄,一边的小女孩乖巧的递过来两朵白色的胸花。 “谢谢。”季念接过胸花,动手别在了外套的左领处。 “心心来跟季先生打个招呼。” 女孩老实的转向老季总,声音软软糯糯还带着哭过的颤音:“谢谢季先生还有季哥哥,谢谢你们百忙之中赶过来。” “不客气,我和你爸爸是好朋友,请节哀。” 一声“季哥哥”叫得季念耳朵麻麻的。 他低头看着面前只高到自己胸口的女孩,宽大的校服也遮不住她身上的婴儿肥,因为带着口罩他看不清她的全貌,可透过那双湿漉漉的眸子,猜想女孩应该长得挺可爱的。 那边,自称是陆教授学生的男生已经带着老季总进了灵堂,里面只有寥寥几人在打麻将,聊了两句,男生才一脸为难地说今天事发突然,家里没个管事的大人在,还想麻烦季先生帮忙主持一下。 “嗯,陆教授跟我说过了,你把宾客名单给我看一下。” 季月白上了一炷香,就出来叫儿子:“念念你陪着心心在外面,我和小李去看看宾客名单。” 季念知道自己父亲打的什么算盘,于是爽快答应,和小姑娘一起站在外面。 站了十来分钟也没个人来,这里四面环山,旁边的几个灵堂倒是也有人在办葬礼,不过因为疫情的原因也是冷冷清清。季念有些无聊,侧目看了看身边的女孩,开始尬聊: “你叫心心?” “嗯。” “今年多大?” “十六。” 声音小小的,嫩嫩的,带着这个年纪该有的稚气。 “跟学校请过假了?” “请了一周。” 说了两句,就来人了,他看着女孩站在原地呆愣愣的模样,心想还是不指望这个小屁孩招呼了,于是自己学着刚刚的小李主动上前询问,又请人进去就坐,还很合客气的给人倒水。 还好人不多,招呼起来不费劲。 “要是一会儿人多了,需要招呼,你要走动起来。”他又站回她的身边。 听到的是一声温顺的回应:“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