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妃娘娘私设暗牢私自动刑,可曾得了陛下允准?” “大胆!仇喜良你给本宫站住!”杨若香拍案而起。 仇喜良寸步未折抱着人离开。 “狗奴才,真是反了他了!” “娘娘切莫动怒,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应付陛下。” “齐西侯?”杨若香看向重新关进笼子里的沙皮犬,“什么珍贵名犬简直丑死了!本宫一点也不喜欢!” 恼火地砸了茶桌上一副茶炉。 采素赶紧吩咐院中奴才:“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畜生带下去!” 紧跟着去安抚火气异常的主子。 “阿仇……” 看着头上太阳,她是困在那密室一夜了。 皱眉隐忍,除了脸上的疼,浑身还像散了架一般,无一处不疼,无一丝气力。 “别说话,我马上安排太医来为你医治,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不会留疤。”他语气急切,步子也疾,简直恨不得用飞的。 陈纭勉强牵起嘴角想笑,却发觉脸颊疼得做不出笑的表情来。 想抬手抚去他眼中急切,手臂却如千斤抬不起来。 被直接护送到齐王的寝宫,太医们后脚就赶了进来。 放下她,仇喜良便退出去,四五名太医围上来。 如此兴师动众,恐怕,齐王也不打算再将她藏着掖着了。 陈纭眼皮沉重地合上眼睛。 冷月好计谋啊,她劝谏王上收了此女入后宫,陛下不听,如今轻轻松松,叫陛下想藏,也藏不住了。 更是让沉约意识到,想护好她,就必须给她名分、地位、权力,还有他无尽的宠爱。 “阿仇……阿仇……” “孤王在。”沉约凑过来,却发觉她唤的是自己的大太监。眸色凛然。 “大王……几时了?”看清眼前人,陈纭扫了眼点起烛灯的寝殿。 “已是入夜。” 他竟然,就坐在榻边守着她。 堂堂帝王,孤傲清绝,竟然屈身彻夜守着她。 心头颇为触动,话到嘴边,却只化作了一个字,“饿……” “来人,备膳。”沉约紧锁的眉头有所松泛,唇角挂着浅浅的柔和。 一日一夜未进食了,她只觉饥肠辘辘。 想起身却发觉仍是浑身无力。 才想起脸上有伤这回事,伸手摸到一片纱布。 忙侧过脸回避他,“阿纭现在定是很丑,沉哥哥别看。快送阿纭离开吧。” “离开?你想去哪儿?” “阿纭现在不是美人儿了,沉哥哥堂堂君王,怎由得这般瑕疵女子侍奉……” 他将她抱起,“别以为找了这般借口就可离开孤王了。” “沉哥哥……” 接过婢女送上的药粥,他亲手喂她。 “孤王会医好你的。集天下之名士,也会医好你。” “万一医不好呢?”她总是习惯所有事情先想到最糟糕的可能。 “孤王定叫婉妃为你作赔,到时候想在她脸上还几刀都由你。且孤王会叫她终生为婢,侍奉于你。” 这个男人对其他女子真是毫无怜惜,如此心狠。 陈纭有些意外他竟愿意为她动婉妃。 打小身在深宫她知道后宫与前朝干系莫大,除非他是不打算再重用杨若香的父亲了。 也是,那位左阁大学士要与齐王作对,想必沉约是想拿他开刀。 他虽是明辨忠奸之君,可为王之道,远不是非黑即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