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柔软问:“很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 她直起腰用牙杯接水,漱了漱口,在镜子里对上他充满关怀的眼神,淡淡一笑:“孕吐而已,不要紧。” 眼皮微微下垂,他侧过脸,从卫生间出来,“洗漱吃早饭吧。” 闹了一早上,温可意也觉精疲力尽,餐桌上格外安静,他给她剥鸡蛋,盛米粥,她都欣然接受,乖的反常。 周惩的心情和碗里的粥一样惆,很不是滋味,他到厨房拿了糖罐,往碗里放了五六勺糖愣是没尝出甜来。 他不过是虚张声势,她就怕的那样。 为了和另个男人的孩子,在他面前装乖。 各怀心事的两人匆匆吃了早饭。周惩收拾了碗筷到厨房,看了她一眼,“去换身衣服去医院。” 温可意打开衣橱,找了一条高腰浅蓝牛仔裤,上面随便搭配了一件卡通短T恤,又穿了一双利于行动的运动鞋,用蝴蝶结发圈绑了利索的高马尾,鉴于昨晚睡的好,素颜朝天的脸,气色着实不错。 省去了涂涂抹抹东遮西掩的麻烦。 她从房间出来,周惩看了她半晌,恍惚又回到了她十八岁那年,清纯,乖巧,甜美可人。 他由衷说:“还是这样漂亮。” 她嫣然含笑,讥讽道:“这么多年,你的品味倒是始终如一,喜欢清纯小白兔,你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她认真想了想,眼睛一亮:“想起来了,你说'喜欢又纯又骚的,在床上肏起来才爽'是这样说的吧?” 周惩错愕,探究的目光盯在她身上。 这话的确是出自他口,但并不是对她说的,高二下学期,几个同学到家里来玩,除了游戏自然就是谈论女人,从女优到同班同学,几个男孩子下流激烈的讨论,这时有人问他喜欢什么类型的。 他才脱口说出了这句话,他至今都能记得当时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她的脸。 从很早就开始肖想她了。 温可意给他解惑:“那天中午,我回家换鞋,碰巧听见。” 后来她主动爬床,有意无意的引诱,用身体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好处,有足够的资本机会后,义无反顾的逃走,飞向更广阔的天空,享受更美好的人生。 这才是真正的她。 周惩面上一紧,仓惶移开眼,最隐晦的秘密被抛露到明面上,他被她那不屑的眼神看的有些无地自容。 自卑到骨子里。 她是珍珠,他是鱼目,明珠蒙了尘鱼目才能混珠,他才能与她做配。 “出门吧。” 天不晴,小雨淅淅沥沥的,黑伞全都倾斜在她这边,从小区出来,他大半个肩头微湿。 温可意喊他买一只一次性口罩,再买一把雨伞。 “一把伞就够了,买那么多家里放不下。” 她瞟着他肩膀洇湿变深的布料,忍不住骂他:“有病。” “买口罩干嘛?”他问。 “你说呢?” 红唇上的伤口突兀明显,已经有要结痂的意思了。 “我总不能顶着这个伤口,昭告天下我被狗咬了吧?” 周惩挑眉,警告她:“好好说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