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可意几乎是要窒息,生理性的泪水滚出眼眶,就在他即将要掐死她前摸到了酒瓶,使了全身力气,朝他的头狠狠的砸了一下,玻璃瓶和脑袋相撞的声音,有些闷又有些脆。 李和豫眼前一黑,眩晕感超过了疼痛,他晃晃头,努力保持清醒,眼前模糊不清,她的脸多了许多重影,即使这样,他还是死死掐着她的脖子,温可意再次用手里的厚重酒瓶去砸他。 这一下,彻底让他失去意识。 重获呼吸,温可意剧烈的咳嗽喘息,缓了好一会儿她才顾得上后腰上的疼,她揉着后腰,瞥了瞥倒在地上的男人,伸脚踢了踢他的腿:“我什么下场不知道,但你的下场却是脑袋开花。” 她到卧室拿出新买的结实领带捆好他的手脚,再取出藏在角落正在录像的手机,接下来就是等着他死,或者是苏醒。 温可意若无其事的从冰箱拿出一瓶啤酒,拽开易拉罐猛地喝了一大口,从口腔到胃都是火辣辣的,很刺激。 她坐到吧台后的高凳,给许妯打了个微信通话,关于婚纱,有了个新想法,受够了白,她想要一件黑色的。 李和豫醒来,一睁眼就对上了她狡黠又凶狠的眼睛,“你比我想象中醒来的要早,三个小时。” 即便是受制于人,他也很是温文尔雅,“可以麻烦你帮我重新戴一下眼镜吗?” 温可意啧啧嘴,帮他戴正鼻梁上的眼镜,“李和豫我们谈谈?” “可以,”他看向绑在腿上的领带,“你的眼光不错,不过这样坐在地上太失礼,请替我解开,我们好好谈。” 他的手背在身后,同样是被领带束缚,倚靠吧台坐着,看上去很狼狈。 “谢谢...”温可意站起身,摸摸脖子上的指痕,往后退了两步,莞尔一笑:“你太危险,还是这样说比较好。” 李和豫轻笑:“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一开始。” “嗯?” “从你接近我开始,莫名其妙的好,总是会有原因的。” 这个世界上除了周惩那个傻子,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她好。 “是我轻敌,”李和豫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嘲讽的轻笑,“你要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难搞...” 温可意双手抱胸,纤指上的珠光银白甲油被头顶水晶灯照的有些反光,指尖锋利的像是尖刃,给他一种要随时扑上来挠他的错觉,她皮笑肉不笑的道:“彼此...彼此。” “那为什么还答应和我订婚?”他问。 温可意如实说:“你除了不爱我,方方面面都是个完美的结婚对象。” “正如你所说,我可以给你一切,”李和豫接过她的话,“为了个一无是处的垃圾人放弃,值吗?” 她杏眼圆睁,一下子放下胳膊手攥成拳,快步走到他面前,高扬起手,狠狠打了他一记耳光,厉声呵斥:“你没资格说他!” 这一巴掌在空旷客厅里显的又响又亮,刚戴正的眼镜被甩到地上,李和豫一阵耳鸣眩晕,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模模糊糊看清她的脸,他卷着舌顶了顶火辣辣疼的左腮,用头抵着吧台柜,轻悠悠呼出一口气,“他对你就那么重要?” “他对于我,就如同你对李雅媞是一样的,”温可意言辞尖锐,反问他,“你愿意为了她放弃现在的一切吗?” “你是不是疯了?你以为拿她来要挟我,你就能和周惩双宿双飞?别闹了,我不能随心所欲的活,你觉得你能畅意?”李和豫埋头低笑。 笑声戛然而止,他眼眉撩起,圆睁了近视的眼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