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再接话,默默地在沙发上坐下,端起有些凉掉的粥开始小口小口地食用,而祁霆躺在床上,一语不发的直盯着天花板,神色一片茫然。 叩叩—— 驀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一位护士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一切都还好吗?」她扬起营业用的亲切笑容,站在门边看向卧在床上的祁霆。 「嗯,还好。」祁霆点头,微勾起唇角回答。 「那你多休息,但还是要记得下床走路活动一下。」 「嗯。」 「喔对了,」她忽然转身面向我,「楼下柜檯有要给你的东西,记得去拿喔。」 「我?」我指了指自己,见她点头,我纳闷地走出房间,来到一楼前厅。 柜檯坐着一位护理人员,他一见到我,便将东西递了出来。 我的书包。 以及一封来自巖默允的信。 我愣了一下,连忙接过并道了句谢谢,三步併作两步的回到病房。 见我气喘吁吁地跑回来,祁霆不解地问:「怎么了吗?」 我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他,他凝睇着那封信好一阵子,迟疑地慢慢撕开,将信纸取了出来。 我好奇的凑上前,巖默允遒劲工整的字跡清晰的刻在信纸上。 他的字,写得很用力,一笔一画,鏤骨铭心。 过往回忆,永久封存。 从此,你我形同陌路。 成陌生人,互不相识。 逝去情谊,烟消云散。 再见,再也不会相见。 简简单单几句话,终是了结了祁霆和巖默允过去的种种。 他手里捻着信纸,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我知道,他在哭,或许就如同当年一样,路边、树下,他和巖默允背对着彼此,倚着树干,他同样是这样低声啜泣着,唯一不同的是,他已永远失去了一个爱他的人。 我坐上床沿,伸出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像是安慰,也似是陪伴,告诉他:这里还有一个同样重视他的人。 但,这仍是朋友间的情谊。 深陷不得。 中午时间,我下楼去买午餐,赫然遇见了意料之外的人。 「梁敏茜,你怎么在这?」见她在医院附近东张西望,我好奇地上前出声询问。 「咦?你也在这啊?」她似乎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我,先是吓了一跳,紧接着才道:「我是来看看祁霆的。」 「可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我疑惑道:「你今天请假?」 只见她神秘兮兮地頷首,让我登时有些意外,毕竟资优班的课程进度超前许多,请一天假不知要多久才能把落后的部分给补回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解的问。 「因为我想见他啊。」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彷彿我问了什么愚蠢至极的问题。 「难不成你喜欢他?」 闻言,她登时羞红了脸,没有回答,然我已从她的反应里得知了答案。 我没多说什么,买好午餐,逕自带着她上楼去探视祁霆。 「嘿,有人来看你了。」我先进到病房和祁霆交代几句,接着走到门口,对梁敏茜道:「进来吧。」 她走了进来,眼神带着满满的关切,「你还好吗?」 「嗯。」 「那个真的很对不起。」她突然深深的朝他一鞠躬,却换来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