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苦一点又没差。」羽凡的表情没有改变,倒是小春有些诧异。对人生,哪有可能没差就好,她没再接话,只点点头作罢。 还记得当天晚上,她们小吵了一架,羽凡气小春没事闹性子,不知道在不高兴什么。小春确实心情不好,原因到底是什么,最后也没说出口,小俩口吵一吵,隔两天又没事了。 \ 小春很肯定羽凡在生气,绝对是因为杰克的关係。 但小春不愿意摊开来说,她心里闹彆扭,当初说做朋友,不是俩个人讲好了吗?当羽凡带着新一任出现的时候,她可是一句话都没说,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结果现在,当小春有想往前的时候,羽凡却没有成人之美,这算什么啊! 小春替母亲清理着神桌前的香炉,将香炉中烧完的线香一一拔起,她最害怕收拾线香的工作,有时候未烧完全的线香,用肉眼看不见痕跡,用手一碰,却还烧着,什么时候被烫到都不知道。她一惊一乍地拾起散落的尾端,却因为恍神而烫到指尖。 「做事情的时候不专心,要怎么成大事。」母亲从旁递来一双手套,她摇摇头,接续着手上的工作。 春节的装饰品已经全数收起,庄严肃穆的佛堂,回盪着木鱼的声音。满山满谷的杜鹃还开着,油桐花正在后面排队,准备接下一棒。 「杰克什么时候要来接你?」母亲将收拾好的线香丢到袋子中,站在大厅问道,旁边传来阵阵回音。 「妈,你都不问我功课吗?」小春反问道,她有时真搞不清楚母亲在想什么,好好的学业不问,还让她去认识新的异性。 「没什么好问的吧,我又没指望你考上第一学府。」母亲的表情看起来颇为错愕,说完又从一旁的回廊走掉了。 这是几天来,她第一次与母亲说话,本来想好好维护的母女关係,因为自己的横衝直撞,差点搞砸。 前两天,母亲在外头偶然遇见了父亲的新欢,虽然没有口出恶言,回到家心情还是受到极大的影响。 小春因为自己的事情正烦闷着,更加没有心情处理母亲的情绪,俩个人都在情绪不佳的时候对上枪口,衝突一发不可收拾。 最后小春轻声道歉,儘管心里觉得委屈,但她早该体认生活会是这个模样。 想到这里,她又不想跟杰克碰面了,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早知道就跟子瑄学化妆了,女为悦己者容么,常人不是都这样说道吗? 杰克再次一身轻便的装扮出现,他最近忙着准备考研究所,黑眼圈有点深,但看起来依旧精神奕奕,他说,今天晚上阳明山上有流星雨,想去看看。 俩个人一路上十分兴奋,小春这辈子没看过流星,也没过能有机会亲眼目睹,杰克倒是很爱出游,摸上方向盘彷彿变一个人。 阳明山晚上的气温比平地又降几度,就连长期住在山上的小春也没能习惯。她穿的太过单薄,刚离开车内便开始瑟瑟发抖,连欣赏夜空的心情都没有。 「太失算了,哈哈哈!」杰克搓搓手,将后座的外套拿给小春,自己看来也极为不适应山上的温度。 「你不冷吗?」小春不好意思地接过外套,将它披在身上,俩个人对看一眼,笑了出来。 兴致冲冲地跑上来,却冷到想回车上开暖气,却谁也不想扫兴。 「啊!不然这样好了。」杰克又走进车内,将车窗摇下对小春招招手,小春坐进副驾驶座,看着杰克将车窗关上,把头上的天窗打开。天窗虽然不大,但还挤得下俩个人,眼下没有其他办法,开了四十分鐘的车上来,绝对不能败兴而归。 小春将双手缩在袖子里,脱下鞋子,小心翼翼地踩上椅子。底下开着暖气,就算上头再怎么冷,感觉也没这么难受了。小春低头看着坐在下方的杰克,有些疑惑,难道他不站上来吗? 杰克接收到她的眼神,先是迟疑了一下,同样站起身,靠在小春旁边。 小春才明白杰克为何先前犹豫了,杰克比她想像中还高大,虽然经过上次夜市游之后,她知道杰克比她高出一颗头,但现下俩人挤在一起,感受比当时更强烈。 因为天色太暗,离路灯有段距离,什么也看不到,反而让其他感官更为敏锐,例如嗅觉,例如知觉,例如听觉。 他身上的木质调香味染上她的毛衣,像是夏季的欒树,因为阳光充沛的照射,鬱鬱葱葱。 他的体温环绕在四周,令她一瞬间暖了起来,舒服得想发颤。他小声地询问她是否还好,近在咫尺的吐息,使她目眩神迷。 「你如果觉得不舒服,其实不用勉强。」杰克低声地笑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不见彼此脸上的表情,反而不觉得尷尬。 「还好...啦」小春没有推拒,她不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