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往他掌心集中,那只捧着避孕套的手在微微颤抖。 尽管是对手,目前的情景下,众人竟没有办法对这少年产生出幸灾乐祸的心情来。 一时间无人出声,气氛比之前更为静默。 江梵深并不受影响,没辜负林霖好意,从他手心取走了两片,两指捏着丢进裤子口袋里。他站起身伸展了肢体,视线从杨牧野不知何时解开的领口懒懒掠过,悠悠道,“我先回去了,我想洗个澡。” 杨牧野接收到信号,眼神微动,没有掩饰和停留,立刻跟在江梵深身后离开了。 薛风眠啧啧两声,他是没想到凭着自己这张过往二十几年无往不利的脸,也会输给杨牧野,江梵深目前明显对杨牧野兴趣更大,不然不会第一个选择他。 不过今晚最惨选手恐怕还得是林霖,独属变分享,到口的肉半途被截。 看看,恐怕现在还伤心着呢—— 薛风眠的视线触及林霖的面容,却意外看到少年面无表情,波澜不惊,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难过神色。 林霖目送那两人离开后,修长的手指间颇有节奏的把玩着剩余的两片避孕套,察觉到有人看自己,回头对上薛风眠惊讶视线,微微停顿,伸手到他眼前,“要么?我们梵哥多长了个女人的逼,连子宫都有,不戴套可能会怀孕呢。” 这小子,刚刚在江梵深面前的可怜样子,是装的!而且他在说什么?每个字都听得懂,连起来却让人思维都停滞了一瞬,不敢相信。 薛风眠不知道是听到的东西更令自己震惊,还是看到的东西更令自己震惊,一时间哽住,没有作出反应来。 顾之洲本被气得神志不清,仰倒在沙发上,听到这话,病中垂死惊坐起般,“我说那天小东西为什么死抓着裤子不放,还以为他怕被干屁股,原来是害怕我发现——” “你不知道吗?”林霖之前以为江梵深被顾之洲强上了,现在察觉到,可能并没有被这低劣的男人得逞,他真正意义上的稍微放松了一点,强奸和猥亵的重量对当事人来说,一定是有所区别的。今晚这些人促成的结果带来的负面情绪被反复镇压梳理,浓重压抑的情绪在四肢百骸心肺血脉中静默流淌,林霖成功保持了体面的表象,却不可抑制的想要公平的回馈给对手一些东西。 他将避孕套放到薛风眠的口袋中,轻拍了两下,对两人笑了笑,“梵哥连处女膜都有的。我手洗被单费了不少功夫。” 林霖离开了。 被骑脸炫耀的薛风眠脸色阴晴不定。 顾之洲暗骂一句,“臭小子。” 浴室中。 江梵深先前就被林霖挑起了欲望,却在那群人的介入中无奈忍耐了下去。 现在无需再忍了。 杨牧野从善如流地跟了进来,正隔着水幕往这边望。 江梵深对他勾了勾手,“过来。” 杨牧野没有去除衣物,只是将眼镜摘了放在了洗手台上,直接走进了莲蓬头的范围。 他的衣服快速的湿透,贴在了身上,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呼之欲出。 衬衫几乎是透明的,似露非露更加性感,江梵深毫不避讳地打量着,暗暗发笑,眼前的人钓鱼一样,用自身作饵,几度撩拨,到底是真的上了他的钩。 青年的头发被水流浸染得湿漉漉的贴在额间,目光是同样的潮湿黏连,他伸手拥住了江梵深的腰肢,往怀中揽,低下头索吻。 杨牧野的吻和他的人一样,是温和稳定的,但放在江梵深腰间的双手力度在逐渐加重。 两人的唇瓣相触一秒,又撤离少许,紧接着循序渐进般的更加深入几分,直到舌头交缠,你来我往的辗转腾挪。所有的动作都是轻柔的,带着点到为止的克制,彼此之间的气息互相渗透交缠,在越发暧昧的氛围里紊乱起来。 淋浴头下分不清唇齿间的是坠落的水还是彼此的津液,江梵深也看不清青年近在咫尺的眼眸中浓烈的专注的情绪是欲望还是别的什么,索性闭上了眼。 杨牧野的手在他滑腻的腰窝处滑动,像把住了触感温热的暖玉,情不自禁爱不释手地揉了两下,惊讶地发觉,江梵深的身体在随之颤抖。 竟然敏感到这种程度。 江梵深掀开的眼睫墨黑湿润,眼尾发红,是清隽面容上浓墨重彩的痕迹,他伸手扶住杨牧野的肩,另一只手往下探,帮他拉开了裤链,指尖灵活的探入轻抚,嗓音带着最直白不过的引诱,“野哥,我想要你。” 杨牧野温雅的面具崩裂出微小的裂痕,紧抿的唇,幽深的眼,还有早就肿硬的部位,在江梵深刻意的撩拨下更加涨大,他向前一步,将人抵到了瓷砖上。 手掌探进江梵深腿心间,触摸到的湿滑黏腻的水液很明显不是来自淋浴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