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乔用手摀住胸部,不断咳嗽,不敢轻信阎王的推测,含泪问道:「夫君这推理也说不过去,观音娘娘慈和心善,与阴间素来交好,为何会派莲儿潜伏于娘子身边五百年?再说,天庭与佛家界同为天界两大支柱,彼此之间实无嫌隙,且关係匪浅,观音娘娘窃取李天王之兵符,岂不是要和天庭撕破脸了,这对佛家界有何益处?观音娘娘不蠢不痴,何苦来哉?」 阎王两手一摊,露出厌憎的表情,冷笑道:「娘子和观音菩萨情同姊妹,何不亲口问她?」 孟乔一勾阎王的胳膊,宽慰道:「夫君为何要厌恶观音娘娘?她又没惹我们,除了芙蓉护法那件事严重了一些,但她也非故意为之,是我守城军士轻薄在先啊。」 阎王怒道:「娘子此言差矣!幽冥城不是莲花仙境,城主是我不是她,观音菩萨不约束弟子,还任其侮辱为君及牛头,能让为君不厌恶吗?」 孟乔疑道:「伤害守城军士一事,与牛头何干?」 阎王馀怒未平,此刻胸中更燃起一把大火,厉声道:「那日夫君带着牛头马面,以及赤炎卫卫士一百名,上海棠殿问罪,那名唤夏荷的大护法,当真狂得很!竟敢对牛头说:『不用比划,也知雌雄。』这岂不是拐个弯,连夫君一起骂进去了?再说,芙蓉当面给为君下不了台,观音娘娘也不制止,不是存心看为君的笑话吗!」 孟乔长长一叹,说道:「娘子记起来了,多亏马面巧妙曲解夏荷语意,才劝住牛头。」 阎王含慍道:「多事!」一边将鼻子埋进孟乔颈后,贪婪地嗅了几下。孟乔怕痒,微微扭动身子反抗,柔声道:「娘子都要出城了,夫君还只顾着生闷气,你可有好半个月见不到娘子了。」 阎王一愣,歛去怒容,握上孟乔白嫩的双手,语调转成温柔:「娘子,此番出城,务必当心,尤其佛家界的神仙,不可不防,知道吗?」 孟乔心头一甜,瞥了夫君的俊容一眼,唇角不自禁扬起,故意说:「娘子还道是夫君真有了新欢,希望娘子在城外待得越久越好,反正在城里,有一朵温柔的解语花儿陪你呢。」 「娘子多心了,夫君是真的担心佛家界的神仙会祸害阴间,尤其是观音菩萨和夏荷、芙蓉,表面上对娘子敬意有加,但谁知她们心里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孟乔笑道:「嗯!知道了,娘子会多注意自身安危。夫君在城里也要留意,莫要让奸细趁虚而入,成了气候。」随即起身穿好衣裙,弯腰抱起小白猫,风姿款款,裙襬曳地,步出寝房。 阎王呆坐在床边片刻,心中突然来气,暗暗骂道:「谁知道,那千篇一律的笑顏底下,究竟藏着什么诡计!」一边匆匆穿上大红色衣袍,戴上金冠,到正厅去寻孟乔,说要亲自驾车送她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