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头:“你可劝劝你爹,那山脚下哪能有暗河啊?万一山塌了多危险啊。” 姜海城道:“我爹愿意挖,我就去提我爹挖。” 几个老头:“得,跟海荣一样。”那就不劝了,挖五米还挖不倒,就该放弃了。 姜老头喜形于色,那是一点也收敛不住的,他儿子活着,他儿子孝顺! 姜海城问候了几个叔伯,又去其他长辈家问候了,至于交恶的几家,比如姜鹏安的爷爷家,姜海城并没有去。 他从来不是什么心软的人,他这双手沾满了敌人的血,一个村的人,他真不能将对方怎么样,但从此往后,无论多近的血缘关系,也就是一个村的了。 姜海城在村里转了一圈,整个村都知道,姜海城活着回来了! 他拜访了长辈,平辈和晚辈都来了姜海城家,关系近的进了院子,关系远的在院子外面站着呢。 如今看到姜海城出来,那都是震惊极了! 这简直跟话本里的一样,死了的人又活了啊。 他陪着贝贝洗漱刷牙,又用一条蓝毛巾给贝贝擦脸,这是他带回来的,贝贝小脸蹭着毛巾,“好软乎呀。” 姜海城给她擦完脸,又帮她擦了手,“去玩吧。”他也走向大家,和大家说话。 贝贝便拎着小篮子跑到鸡圈里捡鸡蛋,母鸡们被吵得不高兴,但贝贝没有捡鸡蛋,它们也不想出去,等贝贝捡了五个大双黄蛋后,又挨个的摸摸了,母鸡们一个个的从鸡圈的栅栏上飞了出去,也不害怕人,直接从人群里走出去。 众人惊呆:“我嘞个老天爷啊,这是家鸡吗?这是野□□!还会飞呢!” 赵喜凤扑哧笑了:“他们家的母鸡厉害的很,上次和我们家鹅干架,给我们鹅吓得伸着脖子跑。” “那跟拆了强子家的喜鹊能有一战啊。”一个妇女笑道。 赵喜凤:“我看有可能。” 站在墙外头看的强子娘瞬间想到自家别拆了的房子,屋顶已经修了,但塌了的墙头,现在还塌着呢,没有更多钱去修了,哭! 贝贝又捡了鸭蛋,但鸭子们可不敢出去,人太多了。贝贝便领着鸭子们送它们出去。接着蹦蹦跳跳的提着篮子进了灶屋。 满院子的人所关心的无非是姜海城为什么死了又活了,姜海城便又说了,对于那些自家孩子关照的人家,他态度很好。 大家说着当初的事情,余小琴跑了没事,无论是改嫁还是回娘家,大家都没权利管,但她做事太绝!直接带走了抚恤金!剩下的人还怎么活? 村里都是同族同性,哪能不管,大队长带着满村的人去大余村讨要,可余小琴直接跑了,不在娘家,把大余村翻了一遍,也找不到人。 最后报了警,余小琴的老娘坐在地上哭诉,他们家要反过来和姜家村要闺女呢,他们活生生的闺女怎么就没了,是不是在姜家村受了虐待?被人杀了啊! 警察安抚着两个村的人,说先找到余小琴再说。 姜为民道:“后来我们发现,革委会副会长的媳妇和余小琴长得很像,我们也去找了,但对方咬死不认,改了名字,叫徐芸芸。”他苦笑一声:“我和海荣哥几个被关了几天,也不敢再去了。至于当时来送抚恤金的两个军人,我们也找不到,吃了派出所,我们不知道要去哪里,是我们没用。” 他们在地里一辈子,连派出所都不敢进的。 姜海城拍拍姜为民的肩膀:“谢谢,我爹娘和孩子们得了你们的照顾,这恩情,我记一辈子。余小琴的事情,我会去查清楚。” 姜海民在姜海城旁边,插了几次嘴,都被姜海城无视了,大家看他的眼神也带着嘲讽,毕竟姜海民装病呢,连大禹村都没去。 他和姜海城差不多大,又是一个爷爷的,两人以前关系很好,姜海城出息了以后,对他很照顾,在姜鹏安初中毕业以后,直接给姜鹏安找了个粮站的学徒工,当时说让孩子好好工作两年,再找找关系就能转正了。 结果,姜海城出事以后,姜海民家立刻撇开关系,生怕被沾了一点便宜,赵翠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