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台北,张岳军先生没有发电回来,表示这件事没有引起轩然大波;也可能他还不知情,就已经被王所长摆平了。 我个人建议,我军应把主要注意力放在虹桥机场这个正面战场上。而且不要急躁地进军,先等候三十六师、八十七师都集结完毕,再一举反攻。日军十六师团即便没有遭到我军围歼,也势必遭到重创。不过由不熟悉装甲部队战斗方式的参谋总长朱培德来掛帅,恐怕有欠允当,是否在三个师当中选派一名师长担任总指挥,抑或另外指派一名宿将,专责指挥虹桥地区的战斗?」 对于杨宣诚,委员长还是十分欣赏的。由于熟悉日本,对日情报工作做的相当不错,多次对日军行动预判都十分正确。而且熟悉国际事务,对当前负责驻外武官的训练也多有成效。所以他十分重视杨宣诚所提的意见,当场指示由三十六师师长宋希濂担任战场总指挥。 这个决定让在场具有军事背景的与会人士,包括提议的杨宣诚都感到讶异。虽然表面上来看,这个任命算是恰当的。尤其在八十八师孙元良指挥不力、八十七师王敬久还没进入战场的情况下,只有三十六师已经推进到战场前沿,宋希濂居中指挥看似名正言顺。只不过三人不仅都是黄埔一期,也都是少将师长,而宋希濂的年纪又最小。以国府喜欢排资论辈、论岁的习惯来说,恐怕其他两人的配合度上会出现问题。 原本杨宣诚认为三位师长的资歷差不多,重新指派一名宿将的可能性比较大。而他心里最属意的对象是刚被重新啟用,现正在南京编练原孙传芳和粤军残部,并紧急进行换装的薛岳,但这时,他才发现他小看了委员长重用自己嫡系学生的决心。 杨宣诚最大的误判,不是因为薛岳是保定军校出身,而36、87、88师三个新装师的师长都是黄埔嫡系。委员长根本不会想到重用薛岳的原因,其实是在于他多次和老蒋的政敌交往甚密,才会不见容于委员长。北伐结束后,便早早间赋在家。 不过,杨宣诚即便不知道这些内幕,他也不可能直接举荐薛岳。不要说人事权一向都掌握在上司手里,杨宣诚也自知自己不够分量能建议适合人选。 所以杨宣诚的好意,本是衡量战场利弊得失之后的建议。但现在看来,反而可能加重了战场的不利因素,这倒是杨宣诚始料未及的。 委员长指定了主要战场的总指挥之后,再次询问了其他人还有什么看法。 一直没有发言的徐永昌这时说话了,他建议道:「委座,当前262旅装甲部队损失殆尽,实在与我军不熟练机械化作战有关。但越是如此,我军更应该越挫越勇,不能放弃装甲战车的作战模式,毕竟这是大势所趋。 经验不足,更需要在战火中淬炼。要在战火中进行淬炼,那就需要更多的战车装备。所以,是否请委座下令让装备所再补充一批战车?除了补足262旅的损失之外,能否多一点备用,以便不时之需。」 徐世昌尽量不发言的原因除了个性沉默寡言使然之外,更是因为他去年才正式从晋系转投中央,当然多说多错,不如少说话多做事。但是他也看出来了张治中的建议,让委员长非常不喜;他私下判断委员长应该是想不靠王家,独立打赢这场仗。但是面对日军的战车联队,那可不能开玩笑,总不能让精锐地新装师拿命去填吧?所以他才会用这种委婉地方式提醒委员长:「王家的人可以不要,但武器可不能连带一起拋掉吧!」 而熊式辉这时看到委员长虽然略为沉思,但却频频微微点头。有眼力而且善于把握机会的他,立刻力挺徐永昌的说:「委座,次宸兄说的没错,对方有战车,我方总不能用肉体对抗吧!还是让装备所用空运的方式,增补到战场。等一切就绪,再一举歼灭十六师团。」 虽然熊式辉的话算是锦上添花,但在现场,委员长却好像是被他说服似的,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后,对陈方下令的说:「芷町,由你来发电报给台生,让他空运一个师的战车增补到虹桥前线。还有刚刚说的空军油弹补给,也一併对他提出需求。」命令是下了,可是现场都没人敢提,战车谁来驾驶啊? 就在委员长在庐山召开一系列会议,也下达了诸多指令的同时。南京汪大院长也没间着,他从昨天老蒋的庐山声明发表之后,就开始马拉松的和亲信幕僚开了一大堆会议,可惜的是他手上没有实权,尤其军权更是完全被老蒋掌握,所以多是纸上谈兵,可说是毫无进展,只能乾着急没有表演的舞台。 原本这件事可能就这样算了,最多大家发发牢骚罢了。但是现在老蒋的一封电文,让陈公博看出些许能做文章的端倪。陈公博拿着电文走进行政院长办公室对汪兆铭说:「院长,委员长这封电文可让我们逮到机会了。」 汪兆铭把电报拿过来读了一遍,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的说:「什么机会?美、英、法早就过来施压了,我们不是讨论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