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都落到王绍屏手里,这让委员长不由得恐慌了起来,连忙要留住王正廷。因为…,王正廷也病了!这让委员长快疯了,病了,下一步就是去台北治病啊!所以他立刻将自己的御医…喔不!是家庭医生,派去为王正廷看病。让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地王正廷受宠若惊,他何时有这样的待遇了?而且委员长还不时的嘘寒问暖,让王正廷终于忍不住问屡屡前来慰问他,委员长的秘书张彝鼎:「张秘书,最近委员长有什么任务要交给我吗?」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王正廷不相信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委员长又派医生,又让祕书来探视,这过了,铁定是希望自己早日康復,然后承担什么重责大任。 没想到个性老实的张彝鼎的回答竟是:「没有啊!委员长没说。不过,我猜是不希望你走了吧?」 王正廷听了吓了一大跳,他把「走了」认知为「回苏州卖鸭蛋」,也就是死翘翘。所以不禁悲从中来,忍不住啜泣哭道:「我才五十岁啊!还有一个多月才五十一。虽然我有八个子女,但最小的几个儿子才都十几岁啊!我走了,他们谁来照顾啊?张秘书,你老实告诉我,我得了什么绝症?」 张彝鼎被王正廷的语言和动作吓了一大跳,慌张地说:「没…没有啊!」但那个神情看似就像欲盖弥彰般地支支吾吾,让王正廷更深信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张彝鼎再怎么解释,王正廷也不相信。最后,他自觉自己闯祸了,于是赶紧告辞,灰溜溜地飞也似的逃走。 王正廷的妻子刚刚已经听到两人的对话,在外面哭得唏哩哗啦,张彝鼎一离开王家,她就擦乾眼泪走进卧室,紧握着王正廷的手说:「我听说满庄的医院是世界一流的医院,我们去那里,我相信他们一定能给你治好的。」王正廷摇摇头:「那里的医院,我听说过,的确治好很多绝症。但据说光是掛号就要好几个月,我可能是等不及了…。」王正廷的妻子忽然站了起来,怒斥道:「胡说!你吉人自有天相,为了我,为了八个孩子,你都给我坚强起来。我这辈子什么都依你,只有这次…,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说完,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 王正廷没想到柔顺的妻子也有霸气的一天,于是内心莫名生出一股求生的意志,点点头:「好!我听你的。但我们不去满庄,我们去台北,台北的医院和满庄是一样的,都是王台生的產业,说不定还更好,因为王台生人在那里。最近顾维钧的丈人唐绍仪就是去那里治病,还有刚跟我合作过的伍朝枢,病得也十分厉害,据说也是去那里。我待会给你一个地址,你去电报局发电报给伍朝枢,我相信他会帮我这个忙,安排我去台北就医…。」 委员长怎么都没想到,他花那么大的功夫,结果王正廷竟然莫名其妙第二天早上就不告而别。据说还是伍朝枢的安排,安排他去台北就医,说是治疗不治之症!家庭医生不是告诉自己,王正廷只是严重感冒吗?连肺炎这种併发症都不可能產生,吃几帖药,多休息就好了。怎么就变成绝症了?「难道天要亡我蒋某人?还是我这么不得人缘?」当委员长在办公室哀声叹气的时候,秘书张彝鼎大气都不敢喘,当然更不敢说出实情…。 当委员长忧心忡忡的时刻,陈大部长掩人耳目,在晚间时刻鬼鬼祟祟地,跑到南京郊外小红山上的美龄宫别墅,特意来向委员长报告:「我知道委座最近在为中日终战烦忧,我有个不成熟的看法,想向委座报告,请委座指示。」 委员长有点委靡不振,但是对于自己的爱将还是有点耐心。不过,他又不想和陈大部长谈自己的真实心情,于是淡淡地只说一个字:「说!」 「委座,我认为中日谈判,我们自己来,太麻烦!太软,像何委员在北平分会时的做法,只会惹来全国非议…。」何委员也真倒楣,没事被拿来当反面教材,真是躺着也中枪。 「太硬,日本不会同意,而且还可能会报復。不过目前全国已经没有日本陆上的武装人员,所以报復一定来自海上。我们的第一、二舰队都还在训练,不如让王绍屏去负责谈判,他们即使面对海上威胁也不怕…。」陈大部长讲到这里,委员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