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大院, 大卡车开不进去, 只能停在大门口, 开车的小战士找站岗的两位同志帮忙搬行李。 阮娇娇本想搭把手,小战士吓坏了,可不敢把人累着,不然怎么跟周团长交代,这可是周团子的命根子啊。 无奈,阮娇娇只能退至角落,不然忙没帮到,净给添乱了。 “妹子,你是谁家的家属啊?”郭秀芝远远看到站在大门口椰树底下的阮娇娇,因为对方戴着遮阳草帽,看不真切长相,但身段极好,细胳膊细腿,小腰一掐,跟朵娇花似的长在那里。 不想注意都难。 郭秀芝这个人就喜欢凑热闹,哪儿有风吹草动就往哪儿钻。 阮娇娇转过头去,出于礼貌,摘下头上的遮阳帽,冲对方笑了笑,道:“周顾的家属。” 郭秀芝终于看清对方全貌,唇红齿白,一双丹凤眼占尽风流,这也太漂亮了吧!!! 她搬来家属大院时间不算短,形形色色见了不少家属,不说上百个,几十个总有的,也没一个有眼前这位长得好看,即便是王钰凤,而且郭秀芝相信也一定比得过那位传闻中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的狐媚子。 部队那些个男人都五大三粗的,怎么配得上这么水灵的小媳妇,真是可惜了。 惋惜完,郭秀芝突然想到什么,睁大眼睛,“你就是她们说的那个……”狐媚子? 脸上的惊艳瞬间无踪可寻,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虽然嘴上说那些个男人五大三粗,但毕竟是保家卫国的战士,是不可亵渎的英雄,他们的媳妇也就是军嫂,她们不是普普通通的人妇,就算只是站在英雄的身后,她们也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不是一定要出身好学问高,至少干干净净,行得正坐得住,问心无愧。 见人欲言又止,阮娇娇并未放心上,仍是和和气气地跟人自我介绍道:“我叫阮娇娇,川渝人士,嫂子哪里人啊?” 郭秀芝敷衍地回了两个字:“西北。” 她们说小周军官的小媳妇虽然在村里长大,却眼比天高,当自己是城里的娇娇小姐,走哪儿都一副资本家做派。 所以这么一堆家当,郭秀芝料定一大半都是衣服和鞋子之类的私人物品,这哪儿是上岛过日子,分明就是来这儿跟她们攀比了。 郭秀芝绕过去看个究竟,阮娇娇见人这么热情,不好怠慢,跟在后面。 衣服和鞋子……没瞧见,锅碗瓢盆倒是扎眼得很,郭秀芝看呆了,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样? 郭秀芝扫了一圈,注意到大铁锅不是空的,里面居然塞满了东西,她闻了闻,冲鼻的辣味。 阮娇娇善解人意地给人答疑解惑,“那是我买的大蒜。” “你不是川渝人吗?”北方人才有生吃蒜瓣的习惯,尤其是吃面的时候,吃面不吃蒜,味道少一半,她一个南方人买这么多蒜干嘛?郭秀芝心里纳闷。 “大蒜可是好东西啊,”阮娇娇吃不惯生蒜,但并不代表她不吃蒜,“蒜蓉生蚝、蒜蓉大虾、蒜蓉螃蟹,而且拌菜也必不可少,哦,对咯,蚝油生菜里面加点蒜蓉也别有一番滋味呢。” 一说到吃,阮娇娇根本停不下来,口若悬河地报了一堆菜名。 郭秀芝再次打量对方,怎么跟传闻中的娇娇小姐不大一样? “嫂子是西北人,一定也喜欢吃蒜,”阮娇娇非常大方地拿出两个大蒜塞郭秀芝手里,“就面条吃,霸道。” “谢谢小阮,我刚还纠结中午吃啥呢,这下有着落了。”郭秀芝的男人是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从来不吃蒜,说什么吃蒜口重,他闻不了,两人结婚后,郭秀芝就很少吃蒜了,就算吃,也是他男人不在家的时候,她偷偷地吃两瓣过过瘾。 瞧着阮娇娇夭桃浓李的小脸蛋,郭秀芝脑海里浮出自己男人那张糙得跟手纸一样的老脸。 人家小美人都吃得了蒜,他个大老爷们咋就闻不了了?她看他就是矫情,更何况蒜味能有他脚气重?每次他在楼下洗脚,她躲在楼上都能熏晕过去,这事儿她给外人说了吗?还不是为了英雄的面子。 “我男人啥都好,就是脚臭,特别臭,你想象不到的臭,”郭秀芝怕她不信,热情邀请道,“得空去我家闻闻。” “得空就去。”阮娇娇不好拂了对方好意。 “你男人怎么样?听说比你大好多岁。”郭秀芝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两个大蒜就把她收买了。 其实不然,大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自个儿就喜欢八卦,深知八卦也就图个热闹,煽动好事者情绪,根本没啥真实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