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宋娜飞快地低下头,再抬起时眼眶已经红了一圈,她虽然化了妆,但是还难以掩饰憔悴的黑眼圈。 “我的母亲住院了,急需一笔钱,只要你给我这笔钱,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会彻彻底底地消失在宋先生身边,永远不会出现在你们眼前的。” 宋娜恳求道:“求求您了,我知道您心地善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林姑娘,我只要五万的手术费。” 五万对于宋家来说就是小小一粟,但是刚刚宋娜所说的话就像是一根刺一样,直直地扎进林纯熙心里,想到就隐隐作痛,但是却拔不出来。 这件事她不能明着去问宋知亦,她毕竟是靠着宋家这颗大树才能好好的生活,而且宋知亦无论做什么都对她很好,她不应该这样去质问他之前的事情。 林纯熙攥紧了那枚袖口。 她留了宋娜的联系方式,让司机开车回宋宅。 宋知亦还没下班回来,林纯熙拿着那对儿银色的袖口,跑去问张叔。 “您看看,这是先生的东西吗?” 张叔放下手里的活儿,接过来戴上老花镜,眯起眼睛对着灯光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点了点头:“是,这个品牌一直是先生私人订制的。” 林纯熙的心随着张叔的话狠狠往下一沉,像是陷入泥沼,挣扎抽身不得。 “怎么了?先生是将这个落在哪里了吗?”张叔察觉到异样。 “没什么。”林纯熙快速扬起一个笑容,“之前落我学校了,我朋友在失物招领处,给我带过来的。” “张叔没什么事我先上去了。” “行,您去忙。” 晚餐的时候林纯熙看着都很正常,该同宋知亦说话说话,男人偶尔为她用公筷夹菜她也都欣然接受,就是态度有些过分乖巧和客气。 宋知亦隐隐察觉到些不对劲儿的苗头来,但是因为服装部要进军刺绣领域和海悦牵扯的事情,他即便正常点下班,回来还有个会要开,顾不上多想,用过晚餐后,宋知亦就回了书房参加线上会议。 不多一会儿,房门被人轻轻敲了三下。 他摘下一侧的耳麦,道:“进。” 林纯熙显然是刚洗完澡,长发蓬松带着桃子洗发水的香味,穿着件嫩粉色的上下分款的睡衣,面料柔软,在灯下泛着光泽,让人忍不住想去揉一揉。 宋知亦的和黑眸不自觉温和下来,问:“怎么了?” “您在忙吗?”她问。 这敬称,宋知亦眉一蹙,不着痕迹的抬眼:“没有。” “那我想跟您商量个事儿。”她双手搅动着衣角,显然心里也在天人交战。 来之前就在心里打过好几遍的腹稿,此时被他的黑眸一盯住,像是乱了阵脚般磕磕绊绊。 “我.......我想搬出去住.......” “这次的财务报表要尽快你定出来。”说到一半,被他出声打断。 “啊?”她一愣,发觉男人已经垂眸过去,正在低头对着耳麦说话。 不是说不忙的吗? 这怎么又突然开会了? “先回房间等我一下可以吗?”说到一半,男人才想起来般礼貌地问,“毕竟突然搬出去,地理位置和周边环境我都要帮你考量一下,一会儿忙完我去找你。” 他态平和,黑眸也沉稳,没有丝毫情绪外泄,看着是能理智冷静从容不迫主持会议的样子。 她心头忽然被一晃,像是盛夏打翻了的酸梅汤,在心口濡湿成一块,又酸又冰。 明明,之前她就做好了决定的。 如果他真的对宋娜有些什么,她宁愿先搬出去,等弄清楚真相后才决定。 奶奶说,女孩子永远不能做二选一的那个其一。 而她,始终觉得自己没有坚定的立场去质问他,到底为什么? 这些年,不管是爷爷的教导,还是家风,她都习惯了隐而不发,默默地去承受最坏的后果。 林纯熙捏紧了拳头,点了点头:“好。” 她打开门出去了,却没看到后面男人抬起眼,刚刚的冷静自持收了个干净,将耳麦摘了下来:“今天的会议先暂停。” 卧室里,林纯熙始终静不下心来,她索性拿了一沓纸趴在桌边想着画几个苏绣坊的小样,笔尖在纸上胡乱画出一团团的线条,就是静不下心来。 她叹了口气,首先,她的心就静不下来,她心动了。 林纯熙将笔一丢。 这时,门被敲响。 她心一慌,清了清嗓子,开口:“请进。” 宋知亦推门进来,他穿着烟灰色衬衫,银质的领带夹别在纯黑色的领带上,随着他胸肌说话的起伏,缓缓晃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