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然后火速熄了油灯。 他掀开车帘朝外看了眼,那火光看着顺着山道游动着,看着应当过不了多久就要巡到他们的位置。 此时覃北也醒了,他蹙眉看了眼陛下,然后着急的问了一声。 “怎么这么快,这该如何是好?” 箫怀执拧着眉,似乎也没考虑好该如何决定。 “弃车吧。” 钟芫的声音还算平稳,但是她其实是有些紧张,因为刚醒,她的思绪还有些许的混沌。 “看那火光移动速速,这些人想必也都骑着马,我们驾车必定会被他们发现,若是弃车潜逃,说不定还能摆脱他们。” “再说我们的马车停得还算隐蔽,他们未必会发现,就算发现了,我们躲在山林里他们一时半会也寻不得……” 除非纵火烧山。 想着钟芫有看了眼身边的箫怀执,她不确定这些人找的是谁,既然覃北在他们身边,那么肯定不是霖殊将军的人。 这夜半三更一队人马,想来也不可能是寻常百姓。 若是来寻她的人,那倒还好,若是真如她所想,是来寻箫怀执的话—— 那这月黑风高,山高林密。 恐怕是凶多吉少。 箫怀执看了眼钟芫,周围很黑,他看不清女子的神情,只能听到她清雅沉静的嗓音。 匿在黑暗中男人同样让人看不情面容,只是很快回了一句。 “好,听你的。” 箫怀执说着便拉着钟芫往林中潜行而去,覃北跟在他们身后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夜已经很深了。 很快那火光由远及近,领首的男人双唇紧抿看着没什么表情,只是腰间两把长刀隐隐透着几分杀伐之意。 “老大,你看那边好像藏着一架马车——” 男人闻言勒停了马匹,然后抬手挥停了众人。 此时钟芫等人也刚刚离去不久,还能清晰地听见马儿嘶鸣声音。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一排火光中,男人的侧脸显得有些阴寒。 钟芫脚步顿了顿。 居然是寻安。 很快她又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模糊又清晰。 “上去查看一下,若是临王,格杀勿论——” 若是临王,格杀勿论。 从前在皇宫时,钟芫总听人说寻侍卫是陛下身边最凶悍锋利的一把尖刀,只要陛下开口,这把利刃会挥向任何人。 这点钟芫从不怀疑,但她终究没有见过寻侍卫杀伐冷酷的时候。 所以也从不觉得他有多么令人闻风丧胆。 可此时此刻,她却只因听到短短至极的一句话,而感到前所未有的危险。 她被箫怀执拉着在山林里潜行,每一步都踏的仓促又小心。 钟芫一边跑着,一边无奈的想,看来箫成玉与她又想到了一处。 之前毕竟在人前光下,下手多少是有几分不方便,现在箫怀执逃走,身边无人,倒是个斩草除根的好机会。 这样想着钟芫又不禁笑了笑,自从决定逃走,她的每一步都走的如此狼狈。 这人,或许有时候就应该争上一争,一昧的退让隐忍未必能求得想要安稳。 也不知此时箫怀执是不是在后悔。 男人的手心很热,但走的每一步都很沉稳,钟芫看着他的后脑,又开始揣摩起他的的内心来。 风吹云散,圆月当空。 若是平日,她或许会停下来观赏月夜美景,但是此时她却觉得着月色一点也不好。 因为太亮了。 此时山道上的人马已经发现了马车里空无一人,寻安闻言随即翻身下马上前查看。 马车里很空,似乎也没有值得注意的东西。 男人扫了眼马车,然后停在那已经熄灭的油灯上。 他抬手摸了摸,然后扯起了嘴角,他扫了眼静谧的山林,然后朗声道。 “看来他们刚走不久……” 风吹云散,圆月当空。 若是平日,她或许会停下来观赏月夜美景,但是此时她却觉得着月色一点也不好。 因为太亮了。 三人的动作小心形迹隐蔽,但偏偏像是中了邪似得,钟芫还是听到有道人声高声喊着。m.dxszXEDu.COm